“你家老爷去哪参加城隍大会了,出来和我说!”叶星辰淡淡开口道。
这空旷的声音再次响起:
“此乃隐秘,恕小人无法告知!”
显然,这声音的主人似乎并没有出来的打算。
见这声音的主人态度傲慢,叶星辰微眯双眼:
“你真当我没办法揪你出来么?”
下一刻。
叶星辰的神意肆虐而出,席卷向整片城隍庙。
他已经发现,这城隍居住的地方似乎十分的特殊。
类似于一片新的独立的空间。
可这片空间内,阴气却十分的重,似乎无法承载肉身。
想要进入其中,必须得是阴神。
随着这神意涌动而起,城隍庙也发出一股无形的波动,仿佛地震一般。
那声音的主人这才知道叶星辰并非好惹的人物,立马开口道:
“大仙,请息怒,小的这就出来。”
很快。
伴随着一阵光芒闪烁,一道人影便从城隍像旁的童子像中,显露了出来。
这童子赶忙走了过来,声音却异常的老练:
“小的见过大仙。”
叶星辰声音平静的开口道:
“你们这城隍庙看着破破烂烂,倒是很大的架子呀。”
“非要这样,才能把你请出来么?”
童子头低的更深了,赶忙解释道:
“大仙,您误会小的了。”
“最近妖魅泛滥,小的是担心城隍不在,贸然打开城隍庙的入口,会被妖魅乘虚而入,掀了老巢,所以才不敢现身。”
叶星辰神色缓和下来,没有再继续追究,而是开口道:
“你家城隍,去了何处开城隍大会?”
童子十分从心的开口道:
“回大仙,城隍大人去了天元郡参加城隍大会。”
聂小倩眼眸一闪:
“小女子的家乡就在天元郡的青华县,那里是出什么事了么?”
童子无奈开口道:
“据说是有一头大妖鬼从地府内逃了出来,各城隍正在想办法捉拿,免得它祸乱人间!”
叶星辰眉梢微微一挑:
“地府不是已经断了和人间的通道了么,为何大妖鬼还能逃到人间?”
童子恭敬道:
“大仙有所不知,近些年,地府那边,似乎又重新开启了通道,不过是只能出不能进。”
“地府那边甚至还发过一条指令,让城隍们配合。”
叶星辰询问道:
“什么指令?”
童子歪头想了想:
“好像是让城隍们多抓一些生魂,然后送去指定的地点。”
听到这话,叶星辰的眉梢微微一挑:
“又是生魂,这地府究竟想干什么?!”
一切种种的反常,都证明地府那边,似乎在图谋一件大事。
想到从树妖姥姥那魂魄深处,看到的恐怖景象,叶星辰的眼眸就阴沉了下去。
叶星辰问道:
“那你家城隍同意了么?”
童子摇了摇头:
“这就不知道了,各大城隍已经和地府失联许久,理论上已经不再属于地府管辖,所以未必会听从地府号令。”
叶星辰接着道:
“你家城隍,具体是在哪个位置开城隍大会,你可知晓?”
童子道:
“这就不知晓了,不过应该是郡城隍那里,大仙可去天元郡的天元城城隍庙,一看便知。”
叶星辰微微点头:
“好,你可以走了。”
童子这才如临大赦,一闪身,再次回到了城隍庙中。
叶星辰倒也没有多呆,直接和聂小倩离开了城隍庙。
“大仙,您现在是要去天元郡么?”聂小倩有些忐忑的问道。
叶星辰点了点头:
“不错,这些城隍知晓更多的地府隐秘,我得和他们见上一面才行。”
顿了顿,他接着道:
“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聂小倩开口道:
“大仙请说。”
叶星辰开口道:
“暂时不要投胎!”
聂小倩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了树妖姥姥的护持,我恐怕不消数月,就会魂飞魄散,到那时就算想投胎也来不及了。”
叶星辰摇了摇头:
“眼下,这地府有问题,就算你顺利进入地府,恐怕也无法顺利投胎转世!”
聂小倩大惊失色:
“那、那求大仙明言,小倩现在该如何做?”
她这魂魄之躯,维持不了多久。
如果不能及时投胎的话,那等待她的就是真正的灰飞烟灭。
叶星辰淡淡道:
“你便跟在我身边吧,我自会护你无恙。”
他虽然对魂魄方面的研究不深。
不过,想要护持聂小倩这种级别的鬼魂不灭,还是很简单的。
无论是通过自己的神意稳固她的神魂,或者给她服用灵丹,都可以暂时解决她的问题。
聂小倩作为此方世界的主角,估计也是如宁采臣一般,身怀大气运。
跟在自己身边,也是有好处的。
只可惜,她是魂魄之躯,没办法修炼他的炁种。
聂小倩这才松了口气:
“多谢前辈!”
叶星辰微微点头。
他屈指一点,便开启洞游太虚,再次出现在了兰若寺内。
这洞游太虚是个极为不错的神通。
就算是在此方诡异的世界,依旧可以使用。
而且,似乎因为此方世界的特殊的规则,这洞游太虚用起来还更为的顺手。
几乎只需要消耗一丝的神意。
“这里是,兰若寺。”聂小倩惊呼一声。
她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自己便出现在了数百里之外。
她的心中,对于叶星辰是更加的敬畏。
嗡——
就在叶星辰刚进入兰若寺时。
一阵耀眼的金芒闪过,不过很快就消散了!
旋即。
兰若寺内传来夏侯杰兴奋的声音:
“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终于看到了前辈的功法!”
叶星辰眼眸一闪。
倒是没想到夏侯杰能这么快就领悟炁种。
他迈步走入了兰若寺内。
夏侯杰看到叶星辰回来,有些激动的开口道:
“前辈,我悟了!”
叶星辰笑了笑:
“你喊得这么大声,十里八乡都听到了。”
夏侯杰略带一丝尴尬:
“主要还是靠宁小兄弟的点拨,不然我可能还真没这么快看到炁种内的功法。”
一旁。
宁采臣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我也就是将我背书时的方法告知而已,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