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后听了这话,低骂一声,“不知羞耻!”
萧碧落恍若未闻,“我知道萧越深深的,深深的喜欢我,可是他的爱太沉重了,压的我喘不过气,又毁了我的一切。”
说完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满是无奈。
“萧越,你死了,让我怎么办啊。”
“我知道你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不敢想,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总是想起来。”
“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萧越,谁来保护我啊。”
说着说着她开始哽咽,伤心的呜咽不已,哭的满脸泪痕。
她越哭越伤心,好像身体再支撑不住,全身僵直的倒在床上,肩膀发抖抽搐,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连哭都没了声音,只是呼吸越加急促,双颊潮红。
达兰台惊道,“又发病了!”说着取出银针要封住她穴位,萧碧落看他拿着银针,双眼惊恐,拼命想躲在元恪怀里,看元恪的眼神满是哀求和无助,但是她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失语了。
元恪摆摆手,示意达兰台先不要过来,他低头将萧碧落搂在怀里,紧紧的遮住她的眼睛,“不要怕,没人会伤害你。”
达兰台道,“陛下,贵人……听力丧失了,失语伴随着失聪,甚至……失明。”
说着怜悯的摇摇头,放下了银针。
元恪摩挲着萧碧落头发,“达兰台,带着你的针出去,碧落害怕。”说完他低头温柔对她道,“我把他赶出去了,有我在,他不会伤害你,不要怕。”
许太后不耐烦道,“陛下!群臣现在正跪宫门在,请求陛下前往神明台!”
元恪道,“碧落害怕。”
许太后怒极,“你是皇帝,皇帝无私事,无父母,有的只是天下,有的只是百姓!”
说完让宫人奉上礼部已写好的罪己诏。
元恪瞥了一眼,并未起身。
那罪己诏写的真是情真意切。
朕承洪业,奉宗庙,托于士民之上。天降灵石,晴空霹雳,心甚惧焉。朕薄德寡识,愆尤实多。遘此神示,中夜抚膺自思,如临冰渊,兢惕悚惶,益加修省。朕意中素有数事,使尔诸臣各官,咸共闻知,务期洗心涤虑,实意为国为民……
这罪己诏不过是忽悠上天和欺骗百姓的把戏,但皇帝能向天下检讨施政得失,提醒各级官员好好为百姓办事,对安抚臣民情绪还是相当有用的。
许太后见元恪并不打算去,冷笑道,“陛下自幼学汉人,学的祖宗规矩都不要了!“
这时达兰台小声道,“陛下,臣……臣建议陛下还是去下罢。说不定,说不定神明原谅贵人冒犯,贵人病就好了呢……”
这话说的元恪皱眉不语。
达兰台又道,“死马当……”
话没说话赶紧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