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运气极好,刚等了没一会儿,贺兰家马车便进西门,听见有人拦车,贺兰青溪疑惑的掀开车帘,“不知姑娘有何事?”
踏雪行了个礼道,“打扰小姐实在是不得已,我们是碧落宫宫人,有事央求小姐,请借一步说话!”
贺兰青溪回忆了下,碧落宫是圣上宠妃住的宫殿,她和碧落宫并无交集。
那日金人立后她也在场,萧贵人一出场便吸引了众人目光,她忍不住对九公主道,“你哥哥竟然得了这么个美人儿!”
九公主瞪了她一眼,又全神贯注看台上,“哎你说谁会成功?”
青溪撇撇嘴,“还用问吗?不是大许妃就是小许妃?太后可天天念佛。”
九公主和她悄悄耳语,“我觉得是萧贵人,我直觉很准的。”
“我押一筐春见香橘。”
南中春见香,传青鸟所食。始霜之旦,采之风味照座,劈之香雾噀人。皮薄而味珍,脉不粘肤,食不留滓。甘逾萍实,冷亚冰壶。
九公主抬头继续看台上,拍了拍青溪手背,“我押两筐,给我送靖州。”
第二天,贺兰青溪含泪托人护送了两筐春见香橘到靖州。
举了伞到墙角处,青溪询问,“请姑娘细说。”
踏雪屈膝行礼着急道,“我家公主午时被宣进了太康宫,不知如何触怒了太后娘娘,被罚提铃到亥时,公主还在月中,这样的大雨必定又伤了身子!听说大祭司最近在贺兰府,我们想请小姐给大祭司带句话,请圣上速速回宫救救我家公主!不胜感激!”
青溪想了想,立刻点头,“我现在去太康宫见过太后,这就出宫!”
达兰台最近确实在贺兰府住着驱晦超度,这碧落宫宫人还真是央对了人,今晚跑一趟,以后见了九公主又可送她个人情,敲诈一番。
踏雪绿珠忙屈膝致谢,青溪道不必客气,说完就上马车,催车夫快去太康宫。
今日事达兰台在路上已跟元恪说了七七八八,回来再问了几个宫人,元恪怒不可遏,沉着脸便往月华门走,不想正撞见宫人推搡碧落。
踏雪碧落服侍萧碧落洗漱,在氤氲的水雾中,她困的沉沉睡过去,半梦半醒中,头疼欲裂,忍不住哼了声,元恪立刻问道,“怎么了。”
她悠悠睁开眼,沙哑着嗓子道,“你还没睡。”
元恪轻声答,“睡不着。”
“我头痛。”
“太医说你风寒侵体,得好好休养。”
萧碧落苦笑了下,半天道,“点灯罢,睡不着。”
元恪起身摸黑点了烛,又顺手倒了一杯茶过来,扶萧碧落坐起来,他端着杯子送她唇边。
萧碧落匆忙伸手接过来,“有劳,正有些渴。”
见元恪尚未宽衣,她放下杯子,一伸手将他荷包取下来微笑问道,“可以看看么。”
元恪见她扯了自己荷包,脑子还未反应就回了个嗯。
萧碧落抽开线,那里面果然有只同心结。
小许妃送他的同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