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对应的香神,就是这一尊法相。
他开始思索,如何把香道的修法相转变成为修香神。
自己成就自己的神灵。
……
时间飞快,很快又是年余过去。
“这些是我从别处带回来的一些材料,你试着按照我所写的方子,自行调和一番。
不用担心损毁灵材或者有其他问题,这种香茶基本上不会炼制失败的,充其量也就是口感和功效的不同。”
府邸内苑,含香阁中,李柃招来了近日用得顺手的闵莲,嘱咐一番道。
这年余以来间,她频繁往来于此间,越来越得李柃看重了。
经过一番暗中观察和考验,基本可以认为,此人可信,可用了,李柃决定把自己精选的几份香谱香方交给她,进行一番栽培。
闵莲乍闻有新任务,还有些老大不情愿:“我手头上还有好些遐草香的香精没有提炼完呢。”
李柃不得不开导她:“整天盯着那点工钱有什么用,做到死也不过筑基前程而已,还不见得成功,你若能够把这方子掌握了,独立完成炼制,以后每次做一份,我都给你一百符钱!”
闵莲原本还有些无精打采,听到李柃这么说,忽的抬起头,精神振奋:“什么,一百符钱?”
李柃道:“你以为这些香茶是什么,这些可都是用灵材炼制的手工名茶,一份就价值二三千不等,个别品质高的还能卖出七八千乃至数万不等!”
闵莲惊叹不已:“竟然这般值钱?”
李柃道:“同样的东西你自己拿出去卖,那就肯定是假货,我将它送回螺蛳道场,经妱夫人麾下侍女之手卖给那些老主顾才是正品!”
他并没有糊弄闵莲,因为实情的确就是如此。
这年余以来,他除了修炼,制香,基本上就是随着红鱼去拜访各方名流豪强,接触妱夫人所拥有的那些人脉。
她正在把一些筑基境界的人脉转交给李柃,算是提前支付委托研究绝尘香的报酬。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前辈对于欣赏后辈的提携。
她认为李柃在香道方面的造诣不低,只凭他自己也能结交那些主顾,这是成人之美的善缘。
李柃也是在此处才发现,修仙界中的一些事情和凡俗世界并没有任何区别。
豪强名流,自有豪强名流的圈子,虽然在宗门修士的眼里,同为草莽散修,但他们的确又和那些未有灵峰福地,四处漂泊流浪的散修大不相同。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则是炼器,炼丹,制香种种产业,的确是术业有专攻。
若非足够高明的名师高手,无法生产出足以令他们满意的成品。
他们手中大把灵石和资源无法用出去,也就无法转化成为实力。
这无疑是一件吃亏的事情。
久而久之,也就产生了崇慕名师高手的风气。
这些是旁门修士的生存根基,成名的高手之流,无论修的哪一道,都有固定的主顾群体,委托任务多不可数。
如同许多学徒或者落后国家那样,李柃也从代工做起,渐渐就能打响自己的名头,亮出自己的旗号。
至少在这一两年间,信灵香和遐草香的发展很快,制香师李柃的名头小有所成。
只可惜,那两者注定了是大众级别的平民消费品,坊间多有耳闻,但都是产品比制香人的名头响亮,而且一两年的传扬,远远无法和妱夫人那样一千几百年积累下来的底蕴相提并论。
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个和遐草香是不同的,即便因上次辛大元等人胡来,黑市之中对待来路不明的香丸已经甚为警惕,但经验证无误,同样还是能够值个一两百。
遐草香的价值主要体现在实用的功能上,其他因素都是次要。”
闵莲也是金钱会出身的管事,立刻恍然大悟,连忙道:“那还真要多多炼制此物了。”
李柃暗自冷笑一声,他其实不大看得上此物,难道敌人来了,还能喷他一口香气,问敌人自己口气清新不清新?
但没有办法,谁叫这东西能赚钱呢。
久而久往,更多人愿意炼制此物,也变得擅长炼制此物,路线就走歪了。
世情如此,也没有必要拧着,看着办就是。
这个时候,也该体现出工具人的作用了。
李柃自己是不愿意花费太多时间精力在此的,他的时间精力可宝贵的很,花在这里是大亏。
“你就好好干吧,如今一份百钱,将来未必不能二三百,三五百,总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李柃随口就许下了盆满钵满的大好前程。
他并不在乎这些代价,因为那肯定远远低于他的时间和精力。
可以说,无论闵莲这边炼制多少,他都是包赚不亏。
随后李柃又离开内苑,去外苑看了一下。
一座规模不小的大院正在新建,里面还有十余名青衣小帽,仆役模样的匠人搭起锅炉,那是为更大规模的处理进行准备。
这段时日,青川坊附近的海岛秘境已然被海水淹没大半,据传要陷入虚空,通道消失了。
越来越少人胆敢去那里探索,也不再值得探索,单只依靠闵莲和辛大元炼制遐草香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尚玉仙为他准备的学徒,匠人也逐渐找齐,正好尝试着利用过去香坊的骨架搭建起新的班子,接手一些较为基础的炼制任务。
说白了,就是给制作灵香打下手的,闵莲和辛大元都是修士,一些杂务,同样没有必要亲力亲为。
就在这时,李柃随身携带的传讯灵符忽的有所感应,神识探入之后,慕青丝的声音传了出来:“夫君,易师姐来了,有点事情,你快回来一趟!”
“易翊师姐?”李柃心怀疑惑,赶紧回去。
结果一入内堂,就发现一名身穿锦衣的少妇坐在那里掩面低泣,慕青丝在旁宽慰。
那正是玄辛峰上的内门弟子易翊师姐,李柃见状,大为惊异:“易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易翊闻言,连忙起身,道:“李师弟。”
“你们在竹步国遇到了什么难处?”李柃询问道,紧接着又宽慰道,“不要着急,慢慢说,老祖安排我们在此,就是要相互照应,你们的事情,我们也责无旁贷,定会尽能力帮忙的。”
易翊面带泪痕,痛心说道:“前些时日,竹步国遭海盗劫掠,周成接到国主委托,追击调查,结果一去就不回了,至今我们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国主又不肯派人帮忙搜救,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觍颜上门,找你们帮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