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言大人已经在里面了。”下人说道,“快刀刘”用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就大步跨进了客厅。进入客厅“快刀刘”座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前两****让人送去消息,你和金英一点音讯都没有,怎么今天火急火燎的跑我这来了。”言勇笑着说道:“刘兄,为何每日来都拉着个脸,苦大愁深似的,你这待客之道着实差的很。”言勇每次来都会习惯性的与“快刀刘”逗上几句嘴再说正事。
“快刀刘”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出,翻着白眼对言勇说道:“嘿,你个黄毛小子还训起老夫来了,老夫的待客之礼是用来招呼宾朋的,你瞧瞧你都算得上半个刘府的主人了。”言勇也不恼笑着说道:“刘兄,我这哪像半个主人了,最多只是与你比较熟络罢了。”
“快刀刘”不满的指着言勇说道:“你这还不算主人就差颐指气使,哪有客人座主人的位置,主人座客人的位置。”
被“快刀刘”这么一说,言勇再看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说道:“和你太熟了办法,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说着言勇把“快刀刘”从客人位拉到了主人位置上,言勇座在客人位上有些“委屈”的说道:“你的位置还给你了可以谈事情了吧。”
“快刀刘”咂巴咂巴嘴说道:“说吧,你赶着投胎似的是什么事。”
言勇没有理会“快刀刘”的挤兑,没事儿的说道:“宫里情况有变化,庆渝明天就要随我进宫。”“什么?突然间怎么这么快。”
“快刀刘”显然是对言勇说的话感到惊讶。言勇说道:“我也只是管中窥豹听‘首领大人’说了几句。王振提了个什么把宫中的年满四十五以上的老太监和宫女全都减掉,发往‘安乐堂’和‘司苑局’,每月只给俸钱二吊。”“这么少怎么过?”“快刀刘”诧异的问道。
言勇也是一脸的怜惜说道:“可不是,当时我听了也是感到不可思议。不过再转念一想这些都是他们大人物费力劳神的,做奴婢的侍候好主子就行了。”“快刀刘”点头说道:“果然是个好奴婢。”
“你把庆渝接进宫准备怎么安排他?”“快刀刘”最关心的就是庆渝进宫的去处,言勇面露难色的说道:“去‘司苑局’。”“什么?你们把人家千方百计的折腾弄进宫做了太监却把人放在‘司苑局’,‘司苑局’是什么地方想必你比我更清楚,那可是老弱病残、无权无势可怜虫呆的地方。”
言勇说道:“刘兄你先座下来听我说行吗?”“快刀刘”看了眼言勇屁股狠狠的座在椅子上,言勇出言解释:“‘司苑局’比起其他地方是差点不尽如人意,但是越是苦点累点的地方越是磨炼人。‘首领大人’说了先让他在‘司苑局’磨炼下比较好。”
“快刀刘”心中还是不悦的说道:“‘司苑局’怎么磨炼,那不是在磨炼人是在消耗他的意志,消耗掉他心中不多的幻想,庆渝现在脑中满是幻想着宫中的美好,这些幻想可是他的动力与慰藉,而你带来的却是噩耗与绝望,你和金英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快刀刘”手指外面朝向庆渝住的地方。
言勇也有些不悦的说道:“他不经历这些磨难怎么在宫中那个血雨用腥风、尔虞我诈的地方生存下来,日后焉能护你、我、‘首领大人’的全危,怎么能保我等全身而退,安享晚年。如若不对庆渝狠点后面那些被赶走老太监凄惨的下场就是我与‘首领大人’的真实浮现,他若成不了人中龙凤入了这皇宫早晚也是被人如蚂蚁般捏死。你想想我与‘首领大人’的下场不好,你岂能独善。这宫中的事情不是说你安安份份不惹事生非就可以的,有时候躲也躲不了。”
“快刀刘”被言勇的一番话说的语塞愣愣的座在椅子上。言勇见状觉得自己刚才那些话有些过重,又开口说道:“总之庆渝明天会入宫,而且去‘司苑局’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若他自己真有能耐的话不出两、三年便可离开‘司苑局’,如若不然只有一辈子呆在那儿。富贵险中求冒些险是值得的。话尽于此你去给庆渝说声好有个准备,我明儿来接他便是。”说完向“快刀刘”告辞离开了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