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把干草和破旧的椅子扔在了地上,孙有为拿起杀猪刀把太师椅砍成了小块随手又从腰间掏出了火折子把干草点燃生了堆火,三人围着火堆座了下来。周谨好奇的问道:“表哥,几年不见面我怎么感觉好像不认识你似的。”孙有为问道:“怎么了我不还是从前的我有什么不一样吗?”周谨说道:“我不是说你长得不像,而是处理事情比我和庆渝都要老练、有章程,你看这些东西都跟变戏法似的拿了出来。”
孙有为哈哈笑道:“以前不和你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别人家的闺女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是下人张罗好的。”庆渝也是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遇事不慌、从容应对?传授些经验给我们也好像孙兄一样运筹帷幄,不会手忙脚乱无从下手。”
“经验谈不上,只是走的地方多看得多慢慢的被逼出来的。”孙有为说着往火堆里面添了木柴接着又说道:“早些年我好吃贪玩整日代着家丁在城里游荡虽说没有刘三儿这么可恶但也颇让人头疼,父亲看我不思进取很是头疼。我是家中独子打又舍不得骂却管不了用,最后父亲一咬牙就让我跟着他做生意走南闯北吃尽苦头。”
周谨问道:“做买卖很辛苦吗?我看他们就挺好的,进出有下人伺候饿了就进酒馆哪有什么辛苦可言。”孙有为说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各中的滋味只有自己亲身体会才能感受到。每次出门前各要东西都要准备好,荒郊野外驱蚊杀虫的药水少不了,随身还得带上件防身用的刀以防不时之需,总之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辛苦那是如影相随。”
“嗯,听孙兄这么一说我似大概有些明白,你刚才那些手段都是在与你父亲走南闯北的时候养成的。”庆渝似有些明白的说道。
孙有为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三人正说着话耳边突然响起了震耳的呼噜声,寻声望去却是睡在地上的刘三儿发出的。周谨骂道:“这厮真是头猪,天塌下来都睡得这么香准是个没心没肺的。”孙有为说道:“随他去吧酒喝多了再加上刚才被我们这一折腾想必是太累才会如此。”
三人慢慢的习惯在耳旁边响起的呼噜声,这时耳边又响起了野猫的叫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谨就纳闷了嘴里嘀咕道:“荒郊野外哪来的猫?”孙有为解释道:“刚才我们进来一大堆耗子四处跑动,这猫追逐耗子乃天性使然没什么好奇怪的。”野猫不理会三人的目光静悄悄的在屋子里搜寻,不时抬头这里看看用鼻子那里嗅嗅,来到一洞口就不再前进停了下来守在洞口。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火堆不时发出的声响,三人闲来无事盯着野猫看个不停。四周的安静让耗子又开始燥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墙角就有耗子来回窜动,野猫也不理会耐心的守在洞口,果不其然便有耗子准备从洞里钻出来,先是在洞门口小心翼翼的用鼻子嗅着外面的气息,确定没有危险这才从洞里面慢慢的爬了出来,整个身子刚露出来就被早已守在门口的野猫逮个正着,正个动作一气呵成只留下耗子凄残的叫声,其它在外面的耗子顿时乱成一团,有的慌不择路窜到火堆里升起一陈怪异的气味,把三人好一顿恶心。
野猫嘴里咬着耗子冲三人叫了声就跳上房梁再翻墙不见了身影,孙有为打趣道:“差点就吃上烤肉了。”接着又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过来搭把手。”两人起身听着孙有为的使唤,孙有为说道:“庆渝你去把绑在刘三儿身上的绳子解了靠在那边的柱子上,周谨你扶着他的头。”庆渝问道:“孙兄刘三儿等会儿不会醒来吧。”孙有为说道:“不会的以他这副睡样就算你敲锣打鼓都没事的。”庆渝半信半疑的把刘三儿的绳子解了见没有半点反应才稍微安下心来接着又吃力的拉到柱子边靠着,周谨则按孙有为说的把刘三儿的头扶正了。
孙有为也不闲着弯腰从地上拿起杀猪刀朝二人走来,在火堆的映衬下孙有为就像个穷凶极恶的屠夫,让二人都产生了不安的“错觉。”
周谨忐忑不安的问道:“表哥,你清醒清醒不会中魔障连我们两人都不认识了。”孙有为看着周谨像个愣头青似的说道:“你才中魔障了呢,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尽说些让人摸不着边际的话。”
周谨被孙有为怆又小声的说道:“那你干嘛又拿起那把杀猪刀,你不知道这三更半夜的那刀看起来挺渗人的。”孙有为用手擦了脸上的细汗说道:“我拿这刀是来对付刘三儿的,你没事别乱胡嘞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