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金剑若哪里肯放,一剑追敌。“着!”羽杉忽然身形一矮,旋身出指。数道剑气应指而出,激射金剑若面门。金剑若不及防备,剑势已老不及收回,只得左手立掌如刀,尽力一挡。
“哧!”仓促一招又如何挡得住凌厉杀招,金剑若左手中指应势而断,落在地上。气剑去势不止,又飞速划过他的左眼。“啊――”金剑若痛呼一声,踉跄而退。“生死有命!大老板,你认命吧!”羽杉欺身上前,剑指再举。
就在此时,破空声响,暗箭不知从何处而来。羽杉慌忙后退,暗箭擦着他的手指划过,留下一道血痕。羽杉暗道好险,稍慢一步,就要步金剑若后尘了。“哈哈!生死确实有命!我今日不死,你们,就等着活在复仇的梦魇之中吧!”金剑若趁势挥出两剑断后,纵身而走。
“着!”事发突然,鬼面只来得及打出三柄飞刀。但金剑若亦是强弩之末,听到风声虽尽力提速,仍被一柄飞刀击中左肩。他怒而回头,那怨毒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此人不除,后患无穷!”索隐玉用力握了握剑柄。
“呼――”一场大战下来,羽杉也是大耗元气。鬼面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皱眉:“羽杉你今日是怎么回事?那天皇天城一战,你斩杀萧翼铎的那一剑威势之盛,足以斩杀此人十回。今日为何不用?”
羽杉解释道:“师兄,你说的那一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威力。但今日对战之时,每每我欲使出全力之时,体内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将我聚集的力道拉回少半,真是令人不解。”
“什么?”鬼面的眉头皱的更狠,“这可不是好事。这样,不如我们去内城见一下城主,一来回禀此行情况,二来也好请城主给你诊断一下。”“也好。”羽杉点头,正要回头喊琴儿,琴儿已笑嘻嘻地走了出来:“我看师兄是想水火姐姐了吧!正好,她让我到内城去陪她说话。一起去吧!”
索隐玉道:“你们去吧,我留下来注意那大老板的行踪。必要之时,一举格杀!”“一切小心。”羽杉拍拍他肩。“放心。”索隐玉一笑。待三人走远之后,却是猛一皱眉,捂住胸口。适才金剑若回头那一眼之中的怨毒恨意竟让他心生杀意,强自忍住之后却又心如刀绞般的疼痛。
“呼――”好一会儿绞痛的感觉才消失,他抹抹额头上的冷汗,正要去捡那落在地上的暗箭,却有人比他快了一步。索隐玉抬头看去,却是一个身穿囚衣之人,正把那支箭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兄台――”索隐玉轻声唤道。那人一抬头,眼底的一抹杀意令索隐玉心中又是一阵绞痛。好在那杀意一闪即逝,那人拱拱手,问道:“敢问兄台,这支箭从何而来?”
索隐玉松一口气,若这人出手相杀,自己此时还真不是对手。还好他的杀意不再自己身上。当下答道:“这乃是我一位朋友与人赌斗,将要获胜之时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暗箭。”
“暗箭?这就是了。他们那种人,也只会暗中偷袭了。”那人喃喃说着,转身就走。“兄台――敢问兄台尊姓大名?”隐隐感觉到此人知道些什么,索隐玉忙大声问道。
那人猛一回头,眼中杀意再起。但一抬眼瞧见大门之上的“七杀堂”三字,不知想起什么,杀意又复收起,大步而走。远远传来他的回答:“向应时!”“向应时?”索隐玉重复一遍,“赤雪又现新面孔,我这一批入城的人,真是老了么?这才几天!”自嘲一声,索隐玉朝巷子另一端行去。
内城,五瓣峰,幻行世界入口处。
忽然光华一闪,两声欢呼。眼都看酸了的丘雪只觉怀里一沉,立足不稳,被带的在地上连滚几圈,耳边响起魂牵梦萦的声音:“想我不想?”“想!当然想了!”丘雪站起身来,抱着舞鹤旋转几圈。广场之上,一时尽是二人的欢声笑语。
另一边的两个人就安静得多。迎鹤与舞鹤一起跳了出来,待看见守在入口处的寒风之时,她不由吐了下舌头,脸儿微红,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再没有往日的冷若冰霜。寒风怔怔的看着她,没有说话,眼中满是柔情。
“哦――”忽然两人同时扑出,抱在一起,又同时回头笑骂一句:“你这小子(丫头)!”却是丘雪与舞鹤悄悄走到二人身后,用力一推。“姐姐你骂我!我打你哦!”舞鹤笑着扑到迎鹤身上,四人笑闹起来。
“好了好了!”水火拍拍石桌,“要腻一边儿腻去!我还要在这里等人呢!”“哼!”四人同时哼了一声,却是成双成对的坐在水火左右,情意绵绵,让水火看得一阵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