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大秦!(这是一个三章合集)(1 / 2)

 白起自刎,云丘领武安君名,无军爵,有侯爵之名。又领命,建一军,以三百死囚为卒,号陷阵!

秦起兵攻周,陷阵随行,云丘以白起之徒之名化名白孝。三百陷阵扬名,陷阵白孝身先士卒,登上城墙斩敌三百余。

秦昭襄王五十三年(公元前254年),秦国攻魏。秦国举兵数万直取吴城。魏此前与齐韩交战而败早已失信天下,无援可求。魏国率军五万人驻守。

此城本是魏国名将吴起所建易守难攻。谁知秦军一三百阵,连夜以钩锁入城,火烧兵营粮草。三百近卫随一白袍将从城中杀出,大破三千魏甲,生擒主帅。以开城门,大军入城中,破军数万。魏军大破,魏国投降,降为秦国属国,同年韩王于秦觐见。三百秦军,说是名为陷阵营。此后转战四方,千人亦避,非万人不可破。又世人称丧军。盖是因为此军之将,常是穿着一身丧服般的将袍。三百人,军阵之中皆有青铜獠牙覆面,破阵之时浑身浴血,伤而不退,死而不倒,如同凶鬼魑魅,令人丧胆。陷阵之将亦有覆面,煞如鬼首,力举千斤。不知面目,不知男女,只知其姓云,化名白孝,传为白起后人。————魏记《野史》

是为昭王五十五载,秦,以得近半天下。

云丘念陷阵苦寂,上书请命,将陷阵军赏赐遣散,又组新军千人。

陷阵军解散,一高姓士卒因此郁闷终身,死前笔录陷阵军成军之法,却是数百年后,一个叫做高顺的人,让陷阵之名重扬天下,七百陷阵,堪称世间强军。

又,秦王孙子楚拜云丘为其子之师,其子名政!

秦昭襄王五十六年(公元前251年),在位五十六年的秦昭襄王嬴稷去世,时年七十五岁。子孝文王嬴柱嗣位。

赢柱崩,子楚继位,三年崩,秦王嬴政继位!拜云丘为太师!

十年后

秦王宫

“先生。”嬴政深吸了一口气,凝神看着顾楠。“我欲倾六国,先生可以愿意帮我?”

云丘的眼睛抬起,落在了坐在座上的那个人影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在那双眼睛中看到了一份野心,一份足以造就一个新的世间的野心。

他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手,微微一笑:“固所愿也。”

……

云丘走在回武安君府的路上,看着视线镜头的斜阳,师傅,快了,快了,只差一点点了!

“待天下一统,找个好姑娘,要几亩田,好好养老,哈哈哈!”

说着大步向武安君府走去!

公元前236年。(和历史时间不同,主角造成了时间线的前移。)韩非入秦。

韩非入秦,说秦王,望秦存韩不攻,划益敝而论,存韩可以威服众,不起兵戈以服弱国,不存则忧天下惶恐共抗秦侵。李斯谏言,韩非为谋韩利而图,是以求缓兵而治韩,待秦攻众国而弱,再起韩而立。年十月,秦王扣韩非入狱,赐酖酒而毙。

后燕太子丹逃离秦国,为保国使荆轲刺秦,于刺杀失败时当庭被云丘格杀。

公元前232年秦破楚军于蕲南,陷寿春,俘楚王。公元前231年燕王喜杀太子丹献其首求和不得,次年,秦破燕军。公元前229年,齐国受围而降。

于此,六国兼并。殿外金宫辉煌,群臣立于殿上,手握笏板。长空无云,唯有天光浩荡。

武安君府很静,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云丘想着,是什么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了?应该是在他征战的时候!

他没有老去,他明白为什么,哪怕他会受伤,会流血,但是改变不了他是一个神的事实。

抄起一坛酒,对明月一敬,自饮自乐!

韩爵起乱,分行受平,秦统行天下行文交币,废修分封而立郡县,修车驰轨道以通各郡,缴没旧贵而分授于民,以此为革,民生日善,百姓可居。于当是时,天下尚余旧民之固怨,遗贵之积恨。六国故地不平,秦地是逢余乱。则始皇不止,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以万众,三征岭南,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过秦论》中记。

云丘又骑上了马,领着兵平叛去了,这是他所愿的盛世,他不愿有人破坏,他师傅走了,可他还在!

平定韩国旧爵叛乱之后数年,秦国逐一清缴六国旧爵故地分赐于百姓,先后得以安定赵魏之民。国中少徭役兵役,万民生息,得善民生数载。削弱了六国旧爵的势力,废除分封,立36郡县。统一天下行文,货币。修建车轨通达全国。

始皇四年,百越之地攻侵楚旧地。

始皇命王翦领兵甲五十万攻取百越,而后三征百越之地,历时五年,余始皇九年,使百越受降为属,其君受任下吏,楚旧地不再受扰。但是五年的征伐也使得刚有一些的起色民生再次遭到了打击,分赐六国之地的步伐也停了下来,秦地三晋之民尚好,楚燕齐三国遗民多有饥苦,常起怨声。

公元前218年初,始皇嬴政东巡。是以巡视天下、威服海内、封坛祭祀、审度政务,车驾而起趋以各郡。度查各地行政秦法,视各地民生之态。东巡以务政务,居驿以行国事。

始皇十一年,那年的年末下了一场雪,少见的大雪。雪洋洒地铺满了天地间,好似是将一切都染成了雪白。茫茫白雪之间,看不清远处的景色,只望得那飞雪散尽,像是埋尽了咸阳。一片雪花落在了屋檐的积雪上,就好像是压上了最后的一点重量,屋檐上的一角积雪一沉,从檐上落了下来,摔散在了地上的雪堆里。一阵踩开积雪的声音停在了门前,顾楠站在中郎令衙府的檐下,抖落了披风上的白雪,扭头看向半空之中雪片不止地落下。“呼。”应该是出了一口气,云丘吐出一阵白雾凝结,随后被冷风吹的散开。

公元前217年,秦国封雪,积雪没道而使往来受阻,饥民流离受寒冻于街市,无有耕种而无粮用于军民。匈奴扣关,秦皇起军二十万于蒙,北上雁门,连征数载。

……

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过秦论》该是一个天光得盛的时日,云层聚拢于那天中,却遮不去那昼日。天光大亮之时,仪仗张开,那棺椁被抬起,慢慢地行向那如是宫殿的陵寝之中。群臣立于陵寝之前执礼,是有大风忽起使得那衣袍翻卷,使得那旗帜扯紧。黄土涌起,似使得那半城封起了烟沙。

云丘立在那高处,披挂衣甲,手持着那立矛。

耳畔风声鼓鼓,面甲被那风吹得发寒,那天下之色是一片瑟然苍黄。历代陵寝于历代君王继位便开始建起,始皇陵如是,不过云丘之前却是未有如何来过。看得如此清楚的,这当是第一次。一颗石砾从高处被吹落,顺着坡落向那陵寝里,一声轻响摔在地上,像是惊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被惊扰。陵寝之中静默,唯一站着的,那是落葬的室前无数的土俑。土俑的模样有是士卒,有是兵马,有是车骑。其上涂着彩漆,面色恍若生人。立在那一众兵马俑之前的,是一队没有面容的士兵,身着着纯黑的甲胄。

那是陷阵军!

他们的面容被那狰狞的兽容甲面覆盖,所以留不下面容,有的只有那冰冷的一致的面甲。在那队覆面的士兵之前,是一个同样覆面的将领,那将领的身形略瘦,手中的长矛立在身侧,腰间横架着一柄直刃长刀。

那是云丘!

一切无声,无数的土俑立在那,目视穹顶。那棺椁入墓,两旁的人开始埋葬那陵寝。土石从两旁铺洒下来,落在它们的身上,落在它们的肩头,从它们的身上滑落,在它们的脚下堆积。直至一切归于黄土,再无有半点展露。礼毕,等到那群臣都渐渐离开,仪队散去,李斯一个人站在那处,望着那茫茫无尽的天尽处,目光毅然。如今天下受难,世民饥苦,旧贵余怨此时定会再次煽动气焰。始皇又于如今故去,他明白天下终是要再大乱了,这乱事将起。

那老迈微沉的身影孤立在那,沙土从他的脚边吹过,目中轻合,李斯负着双手,像是一人站在天地之前。这天地凉薄,李斯斑白的头发被长风吹拂着,他或许是看到了大秦的前路是什么,自己的前路又是什么。但是他好像是无有退去半步的意思。远处一个白袍人向他走来,手中的长矛握着,矛锋拖过地上。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白袍从他的身边走过。“书生,你说,这大秦的后路如何?”他的身后传来一问。李斯轻笑了一声,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大不过叫这薄天一炬焚尽。”“大秦犹在,斯便为相国,为相为丞为安国事。”“大秦亡去,不过是以这腐朽之身,殉于黄土,何足道哉。”那身后的白袍人沉默了一下,抬起了头来问道。“共走一遭?”“共走一遭。”黄沙掩去,那白袍人离去。李斯站在原地,仰头长笑,笑尽,又悠悠地长叹了一声。“盛世,何在?”······武安君府。老树枯枝之下,云丘穿着一身白袍持剑而立,身影显得有一些单薄。他伸出了手,手掌放在了那刀柄之上,长刀的刀柄被手掌轻轻地握住。随着一声轻响,剑鞘之中的剑刃亮出的一角,那微凉的剑光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