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琪闻言;便笑道:“这么好的曲子,也确实是要好词附上才是。”
侯小玉一听刘云琪这口气,似这小郞心有一词可匹配的样子;便说:“要不哥做一词,我写在曲子下面?”
刘云琪有心想写一词,此经侯小玉一提,却笑道:“我试试。”然后沉思一阵,便极力幻想侯小玉之前一人漂泊而做这首曲子时的处境和当时的心情,一时又想起自己与这个美女在一起的日子,便脱口而出一词云:
“红尘路,多曲折,多少风雨岁月携。漂泊江湖总无奈,千般闲愁心底结。心底结,谁怜爱?只把闲愁深深埋。深深埋,何时抛?放情怀!无郁结。”
侯小玉听罢,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刘云琪便问:“妹妹觉着如何?”侯小玉微微一笑:“非常好!”便执笔附在曲子上。
刘云琪便看着曲谱,试着演奏,侯小玉在一旁听了,虽比不上自己的琴艺,但却也有几分韵味。一时对刘云琪指点了一番奚琴之较难的技法,又纠正了曲谱小节中刘云琪演奏错误的地方。刘云琪复又演奏时,却也有模有样了。
侯小玉听了一会儿,一时见一旁古筝的筝架上放着一只洞萧,便笑道:“这首曲子若要和洞萧合奏,却也有一番韵味。”
刘云琪笑道:“洞萧在众乐器中,可是哥的强项。要不妹妹用奚琴,哥用洞萧,咱兄妹试试?”
侯小玉笑道:“试试就试试。”一时接过琴,刘云琪便拿过萧,先试了试音准,便笑道:“妹妹把洞萧演奏的小节标出来,方可合奏。”侯小玉道:“不用标了,上面早标好了。”一时指了指曲谱上标有小括弧的地方说:“这就是。”
刘云琪看了一番,便点了点头;侯小玉便复又奏响奚琴,刘云琪便随其音韵,随其曲谱所标的配音,便吹响洞萧。这两种有着擅于抒情的乐器一结合,在奏出这支其韵凄惋,其音哀怨,其声缠绵却又悱恻,先听之如怨如哀,后闻之却又如泣如诉;时有正襟危坐而愀然,又有感叹于心而默然;大有让闻者不禁涕之无从,而演奏者已心灰肠断的境界的曲子时;真可谓是一首绝妙的合奏之佳曲了。
一曲至终,刘云琪却叹道:“哥听了这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一曲,却不枉这一生了。”
侯小玉闻言;只是怔了怔神,神情恍惚而喃喃的说:“这首曲子至妹妹谱出之后,哥是这个世上妹妹唯一的一位听众,哥也是这个世上妹妹第一次与人琴萧合奏的人,这曲子是妹妹作的,而词却是哥填的,这也算是妹妹和哥共同创作的,但从今往后,哥不许在演奏此曲,妹妹也不会再演奏了。只是一句话;若哥以后有负妹妹之心,妹妹便将此曲当着哥的面再演奏一次,算是追忆今日琴萧合奏之情,到那时妹妹也不会对哥有何要求,妹妹只求哥听着此曲后,想起妹妹今日之言,念着今日之情,为妹妹收一杯尸骨,已酬哥负妹妹之心。”
刘云琪听的此言,便也动情的说:“妹妹今日之言,哥一定铭记一辈子,就算是天灭地毁,哥一样不会忘记妹妹今日之言。”说完话;刘云琪轻轻的将侯小玉搂在怀里:“哥遇上妹妹,是上天赐给哥和妹妹的缘,哥这一辈子也只对妹妹一个人好。”
侯小玉在刘云琪的臂膀中听了这话,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刘云琪听了这一声轻叹,心里明白;今日这位美女所说所有之言却在暗示一件事情。一时却说道:“我知妹妹为何叹气;妹妹是因为岳家妹妹之事而叹。但妹妹请放心,等爷爷一回来,我便求爷爷为我们做主,让他老人家为我们做见证,让他老人家做我们的主婚人,让我们拜堂成亲。”
侯小玉却叹道:“要是爷爷不愿意呢?必竟你那表妹是爷爷的亲外甥孙啊!”
刘云琪道:“妹妹不必多虑!爷爷曾对哥说过,古人云‘近亲结婚,子孙不精。’爷爷一直都不赞成我和岳家表妹成亲。他老人家说;他可不希望刘家子孙个个不精明。他老人家自所以愿意帮我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但大多数也是因为爷爷也很喜欢妹妹。妹妹也不用有过多的担心,爷爷始终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侯小玉又喃喃的说:“若是爷爷不愿得罪爹爹和娘呢?”
刘云琪便笑道:“妹妹这个也请放心,爷爷早就与哥合计过了,若是我们成亲,他老人家一定会做见证,若是我娘有怪罪爷爷的意思,爷爷就说是道观里来了个结义兄长,因一时喝酒醉了,在自己稀里糊涂的时候让我们成了亲。如此;我娘也没办法了,若我娘执意让我与岳家妹妹成亲,我们便私奔,我娘便没办法了。若过个三五年,不怕岳家妹妹不择婿而嫁,到时我们在回来,若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不怕我娘不认我们,必竟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就算是她老人家不认我们,我们就以替爹爹向爷爷敬孝道为名,留在这追云观,与爷爷一起过日子。”
侯小玉听了刘云琪之言,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时却妩媚一笑:“哥;不要说啦!我叹气又不是这个意思。”一时示意刘云琪松开手臂,转过身来,却又对刘云琪柔媚的一笑:“哥;你饿不?”
刘云琪经侯小玉这一问,却突然觉的自己一下子饥肠辘辘了,便一下子又将侯小玉搂在怀里,然后对着侯小玉的玉耳小声的坏笑道:“昨晚只顾偷妹妹的香,到现在未进一粒米,要不经妹妹一说,哥还真就不饿,可这会儿经妹妹一提醒,哥就像十天没吃东西的狼,饿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侯小玉一听这话,羞的玉脸儿一红,便轻推开刘云琪,回过头来,柳眉一沉,便噘起秀口儿,随之却又娇媚一笑;说:“哼;你坏!”然后用纤纤玉指在刘云琪的鼻梁上轻轻的刮了一下,妩媚的笑道:“你这人真不要鼻子;等着啊,妹妹给你做好吃的去。”说完话,便含笑着下了楼。
刘云琪听侯小玉这么一说,且又见美人儿下了楼,顿时高兴的不知怎么好了,一时兴奋的又扯开嗓子唱起歌儿来:
太阳一出红似火,丈夫偷人人偷我。
丈夫偷了个红花女,小奴家偷了他妈的一只老乌龟。
嘿!嘿!一呀嘛一只老乌龟。
却说侯小玉在楼下厨房听了,禁不住摇头叹道:“你这哪里是歌儿?完全是不堪入耳下九流的淫词滥曲儿。”
刘云琪一听这声儿,便笑道:“那哥给妹妹唱首好听的。”
侯小玉忙道:“刘公子,我求你别唱了,你就把你所有的歌儿烂你自己肚子里吧!就算你非常想唱,你一个人下山唱去。唉!真是的;这儿可惜没有狼和老虎吃我,要是这儿有该多好,到那时哥你唱两句,那狼和老虎一听这嚎命似的歌儿,一定会被你吓的屁滚尿流而逃命。若如此,那哥你可算是英雄救美啦!唉;悲哀啊!好钢却没用到刀忍上。”侯小玉说完话,禁不住摇了摇头,却轻叹一声。欲知刘云琪如何回话,下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