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启看向窗外南飞的大雁。
“游历江湖,看看北越的全部景色,这是无测一直希望和青霜做的事情。”
提到青霜,容修宴只感觉背后清念的画像挂在这里是多么不合适。
他对于清念来说,是仇人之子,而现在,他又亲手杀害了他们的孩子,那个他曾经期盼了许久的生命,最后却被他当做棋子扼杀了他的生命。
如果清念知晓了真相,恐怕再也不会正眼看他了吧,不过只要等他成了皇帝,就算清念对自己恨透了,但只要自己是皇上,他也依旧能让清念甘愿留在自己身边,服侍自己。
“是吗?游历四海,以你的武功和积蓄本宫不该担心什么的,好生上路吧,无测还有青霜在等着你呢。”
右启卸下盔甲叫出官印以及自己宅子的钥匙。
“回归自然,这里的一切都没必要带走,草民有武功傍身,即使没有一分钱也难不倒草民,殿下,往后还请平安,草民告辞!”
说完便离开了东宫。
容修宴看着右启离开的方向盯了半天,沈砚喜识相的将他留下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不然等一会太子的人来报消息时,恐怕太子会伤心。
五个时辰后——
右启骑着马看着身后的京城,从今天起,他就要离开这里了,永远没有回来的可能,这里承载了太多他的回忆。
握住腰上系的半块玉,右启将它摘下,下马将它放在京城地界的石碑上,随后头也不回的上马转身离开,刚走两三步,利刃破空的声音响起,两声落地的声音。
黑衣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右启转身走了,在他走后,景清鹤将手放在右启脖子的动脉上,看着右启身下缓缓浸出的鲜血,将人抬进马车,回了京城。
太医那里清念还有绿芙早已清楚到底是谁害死了这个孩子,只是她们都不懂,为何皇上明明都松口了,容修宴还是不愿意放过这个孩子,到底这枚棋子的作用是什么……
容修宴听着陈太医的话看着书房里清念的画像。
“殿下,太子妃身子并未受损,等恢复好了,想要孩子并不是难事。”
容修宴伸手抚摸画中清念的脸。
“太子妃得知此事后是什么表情?”
陈太医有些拿不准。
“回殿下,很平静,好像早就知道会这样,只是其中夹杂着一丝疑惑,不过怕是微臣老眼昏花看错了。”
容修宴将画拽下来,让沈砚喜铺纸磨墨。
比照着这幅画,画出了前世景贵妃的样子,总是喜欢穿的很华丽,脸上永远带着蛮横,但见到自己时,眼里放佛装进了万千星辰,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她那个样子了。
陈太医跪着等容修宴画完,太子生气了,虽然亲手喂太子妃堕胎药的是他,但药是他给的,跪一跪可以保命,也算不得什么。
等墨迹干后,容修宴将画完的画挂回原处,至于原来那幅,让沈砚喜收了下去。
“好好调养太子妃的身体,如有半点损失本宫拿你是问。”
陈太医松了口气。
“微臣遵命——”
随后容修宴拿出那瓶堕胎药递给沈砚喜。
“事情办利索点,仔细你的脑袋。”
沈砚喜接过那药。
“是,殿下放心,奴才必定做的干净。”
容修宴将人挥退,沈砚喜出去后给他在外面侯着的徒弟小安子使了眼色,小安子见状急忙入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