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斐望着脚下的玄冰，半天才开口说道：“这里真是一个洁净的世界，沒有杀机，沒有勾心斗角，那么白，那么纯洁。”

老人不知道甄斐想干啥，点点头说道：“这是苍天赐给聚风门的礼物。”

“你们聚风门有多少年的历史了，”甄斐跳跃性的思维马上换了个话題。

“大概有五万年以上吧。”

“你们门派沒有写下以前的历史吗，”甄斐奇道，按照他的理解，从建立门派开始，就应该有专人记录门派的历史和人物，这些人做下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都应该有详细的记录保留下來，供后代子孙瞻仰，如果做错了什么，也有一个备案，让后人警醒，避免犯下相同的错误。

“沒有，好像沒有一个家族、门派做那种无聊的事。”

原來记录历史是一件无聊的事，甄斐很是无语，这样的话，他想追查阴府的历史将会变得非常困难起來，沒有文字的历史都是可疑的，仅仅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的口述，缺乏依据。人的舌头是软的，说出來的话都是根据自己的需要，对自己有利才说出來的，带有强烈的片面性。

“山下的房子很古老啊。”甄斐再一次换了个话題。

“跟我的岁数差不多了，至少经历了三千年以上的风风雨雨。”老人的心里越发惊疑不定，不知道甄斐想干啥，怎么尽说一些不着调的话題。他不知道，甄斐想追查的不是个人恩怨的仇家，而是在谋划整个阴府。图谋之大，前所未有，在阴府这片大陆上，从來沒有一个人敢把这里亿万里江山统一起來。

“那么，聚风门以前的建筑物呢，”

“都坍塌了，旧的倒下了，新的房子立刻盖起來。”对于能力强大的修士來说，盖一座房子十分简单不过。

“什么都是不长久的，哪怕是几万年的门派，说完了就完了。”甄斐接着说道：“你们聚风门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是一个罪人，愧对先祖。”老人的话语很是自责。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误，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像是经历千年风雨的房子一样，终有坍塌的那一天，旧房子倒下了，新房子立刻盖起來，这就是历史，以后，咱们要用文字记忆下这些历史，经验教训都在历史之中。”

“是。”老人答应下來，脸上却是一副茫茫然的表情。

“走吧，咱们下去。”

“大人，您要说啥，直接跟我说好了，我就是聚风门的掌门人。”

“我已经说完了啊。”甄斐奇道。

“您却什么也沒说啊。”老人挠挠头。

对于老人的理解能力，甄斐很是无语了，说道：“我是说，聚风门倒下了，新的聚风门将会建立起來。”

“我咋不明白大人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