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艾伟见状,便知道事情败露,于是急忙朝外面喊道:“速速派人,将窦府周围护住,再派人去盯着杜荷,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回来禀报。”
吩咐完,窦艾伟才匆匆将房门关上,把窦艾光扶起来,吃惊地说道:“二弟,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窦艾光坐在椅子上,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说道:“大哥,果然如你所说,杜荷此次来同州,便是冲着咱们窦氏来的,他是要将我都是全部灭掉啊,好狠的小畜生……”
窦艾伟看了窗外一眼,天快亮了。
他说道:“都说当今陛下宠信杜荷,我以前不信,现在却是信了,当今陛下,终于还是朝士族下手了,我窦氏,便是第一个!”
窦艾伟老奸巨猾,一下就看穿了这件事的因果。
窦艾光楞了一下,说道:“大哥,咱们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造反吗?”
“造反?哼,你以为现在是隋末吗?如今天下太平,大唐国力日渐上升,造反与找死有何区别,别说我窦氏这种小士族,就是五姓七望,又有谁敢公然造反?”
“那怎么办?认为刀俎,我为鱼肉,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窦艾光气恼地说道,一拳砸在桌上。
窦艾伟说道:“如今,只能想个万全之策了,且看朝中如何反应吧,兴许,事情还未到最坏的时候。”
“也只能如此了……”
窦艾伟最担心的是杜荷将窦艾光劫囚这件事闹大,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来窦府搜查,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杜荷并未有任何的反应,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从未发生过劫囚这件事一般。
这让窦艾伟和窦艾光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长安。
皇宫,太极殿。
“臣有本奏,鄠邑县侯、同州别驾杜荷,到同州不到二十日,就将同州三分之二的官员打入监牢之中,迟迟不审问,也无任何明确罪证,如今同州上下是民怨沸腾,请陛下处置杜荷。”
“臣附议!”
“附议!”
“同州缺失大量官员,导致政事无人过问,最后损伤的还是百姓啊,陛下,若是百姓不服,势必会出大乱子,臣斗胆请陛下降罪处罚杜荷,并下敕旨释放那些同州官员!”
“附议!”
早朝上,以半个御史台都出动了,纷纷弹劾杜荷。
随后便是文武大臣们,加起来有一半人都在弹劾杜荷。
“更有消息传来,杜荷为了贪功,将同州司马窦先仁杀了,说是被丫口寨流匪所杀,更以此为借口,勒索了窦氏十万贯,简直让人气愤!”
“陛下,请下旨吧,任由杜荷在同州,只怕会天怒人怨,引起民变啊!”
……
李二坐在龙椅上,耳边嗡嗡的,跟千百只蚊子在飞舞一般。
他突然感觉到心烦意乱。
同州的消息,他早就从暗卫的汇报中得知。
此事,他也很无奈啊!
他让杜荷去同州,本来是想让杜荷去搅局,打乱窦氏,然后找机会将窦氏拿下。
此事,可以徐徐图之,少则半年,多则两三年,甚至更久。
哪知道,杜荷做事如此雷厉风行,才到同州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真让人头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