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真他娘的是一起长大地。连我要说什么你都知道,行了,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走了。”那叫阿乐的老兽人说着,哼哼着背手走了出去,海拉尔则是呵呵的笑着看着他,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其余的兽人都低下了脑袋去。将毛茸茸地脑瓜顶留给海拉尔,生怕海拉尔会扔给他们几个难题。
“都干什么呀?行了行了,就这么点破事,走吧走吧。”海拉尔无奈的摆摆手说道。
众兽人相互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将椅子按顺序摆好。一个个地退了出去,待人走光之后。海拉尔脸上始终都带着的淡淡微笑一下子全部敛了起来,深深的叹了口气。
“老友,叹什么气呀。”随着苍老的声音,一老兽人去而复返,却是那个跟海拉尔一起长大叫阿乐的老兽人。
“嘿,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海拉尔摇头叹着气说道。
“屁话,咱俩一块长大的,我还能看不出你掩住的愁容来,说说吧,什么事让你愁成这样,瞅瞅,啊哟,这白毛又多了几根呀。”老阿乐说着伸手向海拉尔的头上摸去。
“去去去,我他娘地比你还大一年呢,也该长白毛了。”海拉尔没好气的说着,伸手将老阿乐的手拔开。
“阿乐呀,这营长不好当呀,要不哪天我提提,你当营长算了。”海拉尔说道。
“得得,你可别跟俺扯这个,从小,除了这嘴皮子之外,你啥都比俺强,俺能跟你比吗?”老阿乐连连摆着手说道。
“瞅把你吓的,跟你开个玩笑。”海拉尔摇头笑着说道。
“唉,咱们兽人这些年,过得不易呀。”老阿尔摇着头说道。
“是啊,做为营长,我要想着兽人之后的出路,每一任营长都想尽了办法,可是这饭总要一口口地吃,如果在我在任的时候,能把兽人医伤和狂化这两个问题解决掉,我就知足了。”海拉尔叹道。
“啥?医伤和狂化?你得了吧,你也太贪心了,困扰咱们兽人地一共就三个问题而已,再加个修真者的仇恨问题,你一下子就想解决俩?我说海拉尔呀,你也太贪了吧。”老阿乐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
“那解决一个总成吧。”海拉尔看着老阿乐那夸张的吃惊样子说道。
“这也有些过了,其实只要弄出点眉目来就行,对了我说海拉尔,你真的要把希望都放到那个书生的身上?”老阿乐道。
“嗯,有点希望咱们就不能松手呀,兽人经不起折腾,你看看这些年,虽然咱们与那些修真争斗的时候占尽了上风,飞斧一轮,哪个修真敢近前,可是伤敌一千,自损也有九百,那些修真受了伤,哪怕是垂死时候只要被救回去,不出两个月,又是活蹦乱跳的,可是咱们兽人呢?伤势稍重一点就只有等死,狂化之后生命力大为减退,明明能活一百年,狂化三次之后只能活五十年,如此算来。咱们是伤敌一千,自损两千五,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咱们兽人要被灭族。”海拉尔背着手沉声道。
“唉,说的也是,你说咱们兽人怎和就跟那些修真对上了呢,有什么仇呢?我就想不明白。”老阿乐道。
“噢?都这么想?”海拉尔转过头来。
“差不多。至少咱们这些老家伙十个里有八个都是这么想的。”老阿乐道。
“那你说,和,怎么样?”海拉尔目光闪闪的说道。
“我倒是也想来着,可是你说可能吗?想归想,可是实际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咱们争斗了这么多年,互有死伤,其实什么原因引起来的,根本就不重要了,仇已经结下了。而且还是死节,根本就不用问原因,至少我们这两代是别想了。”老阿乐苦笑着说道。
“唉。是我太贪心了,算了,先想办法解决伤势的问题,你去跟阿拉沙好好谈谈吧,阿拉沙虽然被咱们宠得有些骄傲了,族人们又都让着她,给了她什么第一高手的称号,呵呵。不过阿拉沙却是个明理地小丫头,要不然咱们眼里不揉沙子的兽人可不能这么宠着她。”海拉尔说道揉了揉脑袋,将一头短毛揉得乱糟糟。
“你呀,别在这里闷着了,走吧。咱们两个一起去找阿拉沙去,你这么闷着只能闷出毛病来。”老阿乐说着拖着海拉尔就走。海拉尔无奈的笑着,只得跟在老阿乐的身后。
阿拉沙无聊的蹲在地上,双手托下巴看着那个书生用一双巧手在一处平地上以极快的速度在搭建着房子,嗯,不过那房子在她的眼中看来,连个小小地窝棚都算不上,还没有她的个子高,不过她也不想想,廖靖华只有她的三分之二高,怎么可能像他们那样搭建一个几丈高的房子?对于廖靖华来说,一丈高低的房子已经算是高地了。
“嘿,书生,你那房子能住人吗?”阿拉沙不由叫了起来。
“呵呵,我不是人吗?”廖靖华将一根腰粗的木头横搭在房顶上,说话间,手一挥,一根三尺多长的木钉被他拍时了木头里,将这根房梁紧紧的固定在四壁上,只是一会功夫,一排木头平平的被钉在木制地四壁上,弄了些茅草铺在房顶上。
“你这是什么房子呀,就是一个盒子,连门窗都没有……”阿拉沙说着哈哈的笑了起来,“笑死我了,你把自己给关在外面了,没有门,我看你怎么进去。”
“没门吗?怎么可能?我试着开一个。”廖靖华也不生气,呵呵的笑着说道,脚尖一挑将横在地上巨人棍挑了起来,棍子一横一棍便捅了过去,却听噗地一声,巨人棍在那圆木制的墙壁上开出一个齐刷刷的洞来,没有一丝的毛茬,廖靖华巨人棍连连捅出,噗噗的声音当中,在那木壁上捅出一圈方方正正的圆洞来,抬脚一踹,哗拉拉,四尺宽的方形门洞出现了,窗子也用同样的方法开了出来。
“哇,这样也行。”阿拉沙愣愣地说道。
“当然行。”廖靖华理所当然的说道,心中却是暗道,若是有虚影刀的话,哪里用得着这么费事,几刀就切出来了。
“阿拉沙,什么时候能把我的真元释放开?”廖靖华问道。
“我不知道呀,这个你要问问老营长才行。”阿拉沙嘻嘻的笑着说道,眼睛不时地转动着,廖靖华心里一惊,这丫头怕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廖靖华十分聪明的闭口不再说话,低头钻进了刚刚做出来地房子里,将地上的茅草整理了一下算是一个临时的床铺,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廖靖华躺到草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阿拉沙的脑袋自窗子钻了进来,没办法,这房子太小,门窗也小,只能进来一个脑袋,“我说书生,别这么早睡觉,出来,咱俩再比划两下。”阿拉沙两眼放光的说道。
“我已经输给你了,没什么好比的。”廖靖华勉强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已经十几天没有休息过了,想睡一觉。”
“睡睡睡,就知道睡。”阿拉沙大吼着,将脑袋缩了回去,坐在屋外的草地上生起闷气来,恨不得一脚将这房子踹塌,将那个书生拎出来好生痛打一顿,可是她还真是不敢,虽然每个族人都很疼她宠她,可是阿拉沙还没那种恃宠而娇的地步。
海拉尔和老阿乐并肩而来,远远的便看到一帮兽人正鬼头鬼脑的躲地暗处偷偷的盯着远处那个小房子,海拉尔摇了摇头,快步上前去一把将一个最鬼的兽人揪了过来,一巴掌便拍在他的脑袋上。
“他娘……啊哟,是营长呀,您老怎么到这来了?”那兽人将半句咒骂的话吞了回去,讪笑着说道。
“哼,没有告诉过你们什么吗?”海拉尔沉着脸说道。
“说了说了,我们伍长告诉过我们了,嘿嘿,要不然早上前将那家伙撕了,娘的,到了咱们的地盘还这么嚣张,看看把阿拉沙大小姐气的。”那兽忿忿不平的说道。
“去去去,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没你们什么事,我告诉你们啊,如果那个书生要是丢了一根腿毛,我把你们身上的毛都拔了。”老阿乐抢上前来喝道。
一众兽人哄的一声散去,兽人中的老者,特别是像老阿乐他们这些德高望重的老者,在族里可是有着绝对的权威性,借他们这些小年青几个胆子也不敢跟这些老人们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