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怵目地望着天地一片撕杀，五色翎羽如雨纷纷坠落，覆满丹水，心如同被撕裂，灵魂像是被凌迟，她脚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束手就擒吧凤老头儿，这样还可以免你一死！”

晦暗的空中，一身黑色战甲的男子，冷嘲的道。

战场中央白发凤崇瑞不屑一笑：“尔等如此侮辱我族，宁可战死，亦不退缩！”

残余凤族高声齐呼：“宁可战死，亦不退缩！宁可战死，亦不退缩……”

“不！不要！不要打了，不要！祖父，我回来了，小月回来了，不要再打了！”小月哭着，她爬起来化身为鸿鹄要飞过去，可无论她飞多久，都只是在原地打转。

她拼命的飞，一次又一次，直到筋皮力竭栽倒在地，无力的垂下脑袋，呜咽不已。

她又一次亲眼目睹两军交战，神族以黑龙戮修为首，对凤族大型屠戮，无论老幼，毫不手软。

战场一片惨烈，但凤族上下一心，神族并未占什么上风，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儿突然闯入。

她身上还满是鲜血，手中一把凤灵剑犹为醒目。

“小月，你怎么回来了？”拉住她的是凤雪怜，她身体本就虚弱，经过一番激烈撕杀，体力已经透支，握住她腕的手微微颤抖。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天界之人要与与我们凤族为敌？”凤族与天界早已不往来多年，更不会有什么恩怨，为何天界要大动干戈，讨伐凤族？

凤雪怜摇头：“孩子，听母后说，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以你和神尊的关系……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的！听话，离开以后不要再回来，永远不要再提及你是凤族之人，无论你去哪儿，或者去找神尊……听母后的话，快走！”

“不！我不走，我要和父王与母后一起！我跟天界的人说，我去找他们理论，为何要讨伐我们？我们凤族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

她倔强的抬眼，看着空中那抹黑色身影，她化身鸿鹄，飞到他面前。

黑龙戮修示意不要阻她靠近，静静望着她，嘴角挑着笑。

小月手执凤灵剑，站在他面前斥道：“黑龙戮修，我凤族好歹也曾助天界大败蚩尤，涿鹿之战更是牺牲不少族人，即便这样，凤族亦不曾向天界邀功，我祖父更是远离天界，幽居这丹穴山不曾出去，为何天界要这么做？我们又做错了什么？”

凤灵剑在她手中隐隐震动，她回眸看了一眼战场，又有无数的同族死于战争，她心头一痛，冷眼扫过黑龙：“你说啊！”

“为何？小凤凰，看来你还不知道吧？你年纪还小，可别被你那一把年纪的老人家祖父给骗了，他明里不向天界邀功，躲在这丹穴山里，实则是休养生息，为的是有朝一日举兵造反，夺得三界首尊之名！”

“你胡说！我们凤族从未起过争名逐利之意！”

“我胡说么？哎哟，那你可错了，我可是有证据的，不信你问问他吧！”

战场上突地传来一声痛呼，小月转眼，看到的是葶苧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