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子民倔强的说道:“我就是不写,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来延安是抗日的,不是来被人怀疑的!”
邵阳辉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但他是个老地下党,也是相当一级的干部,所以努力把怒气压了一压,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谷阳冰和孙博简把写好的字拿给邵阳辉,邵阳辉拿着这两张纸出门而去,过来一会儿,又转身回来,然后说道:“小孙和谷阳冰的字经过鉴定,与字条上的字迹不符合,耿子民,现在就剩下你了,如果你坚持不写,那么我就立刻认定你是内奸!”
耿子民想了想,无奈的拿起笔也照着写了一张,然后把笔又摔在桌子上,邵阳辉亲自过去拿起纸条看了看,然后又奇怪的看了耿子民一眼,转身又走了出去。这次出去的时间很长,半天没有回来。
谷阳冰小声说道:“这次邵处长出去的时间怎么这么久,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耿子民生气的说道:“发现什么?难道发现那张从日军身上搜到的图是我画的?真是可笑,我耿子民一心想抗日,现在竟然被当成了通敌的内奸!可笑,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孙博简劝说道:“子民,别那么大的脾气,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和耿子民是很好的朋友,两个人刚来的时候曾经住在一个宿舍里面,相互之间的关系比较好,如果说耿子民还有一个朋友的话,那这个人就只有孙博简了。
耿子民冷冷的说道:“我这脾气是娘胎里带来的,改是改不了了!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冤枉,现在竟然被怀疑是内奸,我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谷阳冰连忙伸出手指虚了一声,小声劝阻说道:“别那么大声嚷嚷,让邵处长听见了,就更会怀疑你了!”
耿子民冷哼了一声,但是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谁都明白,一旦被确认为是日本人的内奸,不但性命一定不保,关键是成了可耻的叛徒,这个罪名是无论如何、无论是谁都承受不起的。
审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静的只能听到屋里的人的喘息声,三个嫌疑人都面色凝重,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内奸固然是惴惴不安,其他人也担心邵阳辉调查失误而受到冤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正当三个人心烦意乱的时候,突然邵阳辉和程功推门走了进来,他们快步走到审问桌后的椅子上坐下。
“经过专家鉴定,刚才你们三人所写的纸条经过鉴定,证实是耿子民所写,隐藏在我们内部的奸细,就是耿子民!”程功冷冷的说道。
耿子民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他直愣愣的看着程功和邵阳辉,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想为自己辩解,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搞错了,我不是内奸!你们搞错了!”过了一会儿,耿子民大声喊道。
邵阳辉说道:“不会搞错的,笔记经过专家鉴定,字迹和从日军身上搜出来的一模一样,可以说是铁证如山!”
耿子民的脑袋一阵眩晕,他的身子无力的靠在椅子上,脸上浮现出一个极为痛苦和绝望的神色。
程功说道:“不过为了慎重起见,我们还有更有力的证据!”
谷阳冰问道:“什么证据?”
程功回答说道:“我们全歼了黑狼特工队,但是他们的一个队员经过医生的抢救,昨天已经恢复了过来,刚才经过我的审讯,他说认识那个内奸,一会儿就会过来指认!”
程功的话刚说完,只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日本人还不停的说道:“我坦白交代,你们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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