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边吃了早点,杨丛义不紧不慢来到殿前司衙门前,毫无意外,今天他又是第一个到,门都还关着。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等了多时,只见一人慢悠悠走来,仔细一看,正是冯忱。
杨丛义当即抬手笑道:“冯大人早啊,吃了吗?”
冯忱快走几步,抬手回道:“在家吃过了。杨大人来的够早,提前一刻钟、半刻钟就行。”
杨丛义笑道:“没办法,住的太远,不早点,若是路上耽搁,可就要迟到了。”
冯忱走近之后,在门前站定,随口问道:“杨大人现在住哪里?每天要来点卯,住的太远可不方便。”
杨丛义笑道:“没办法,临安物价太高,越向城南越住不起,只能在钱塘县找家客栈,暂时安身,等这个月发了俸禄,在找找合适的住处。冯大人可知道附近有什么便宜的地方可以租住?”
冯忱摇头道:“这可难住我了。不过据我所知,附近的房子可不便宜,要一定身份才能租住,需得四品官职以上才有资格,就连殿前司副都指挥使都住在两里开外,我们也只能想想了。”
杨丛义笑道:“看来那下官只能租住城外了。”
冯忱道:“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城外房屋可比城内便宜很多。”
听到这话,杨丛义微微一惊,他只是随口一说,难道还真有官员住在临安城外不成?这么大个临安城,连官员都无处容身吗?这还真让他不敢相信,大宋官员俸禄很丰厚,他之前还是九品官时,加上差遣,每月都有二三十贯钱,八品、七品、六品官俸禄应该更丰厚才对,难道这房价真是高的离谱?
“不知城外房子如何租住,价钱几何?下官打算休息时,从客栈搬出去,住在客栈不是长久之计。”杨丛义诚心请教,对于住宿问题,先了解点消息,也好心里有数。
冯忱道:“这个不太好说,据我所知,离临安城越近价钱越高,一里之内,一进的小院子年租金在三百贯左右,二进院子年租金八百贯左右,三进院子年租金不低于两千贯。若是没什么家底,可以住的更远一些,三里五里外,房子就很便宜了,把节省下来的钱买辆马车,进出城也算方便。”
听了这话,杨丛义心里顿时就有底了,城外房价都高成那样,城内就不用想了,目前看来,他只能租住在临安城三五里之外,住的近了房租他承担不起,也跟身世背景和俸禄严重不符。
“多谢冯大人。”杨丛义拱手笑道。
冯忱道:“在殿前司共事,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必如此多礼。”
二人又闲聊片刻,吱呀一声,殿前司的大门打开了。
“走吧。”冯忱当先上了台阶,走进门内。
今天,殿前司外仍然只有杨丛义与冯忱两人,其他人不见踪影,也许会准时赶来,也许会迟到,谁知道呢,做好自己的就够了,其他人怎么样,他管不着。
没有钥匙,兵案署衙大门依然锁着。
殿前司,杨丛义根本不熟悉,昨天在屋子里坐了一天,哪儿都没去,一大早他自然也不可能随便转悠,或者再去找冯大人聊什么。
静等一刻钟左右,孙淼漫步而来。
“孙大人早啊。”杨丛义抬手打个招呼。
“杨大人更早。”孙淼随意拱手后,拿出钥匙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