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先生眼见兵卒们闹的不像话,丝毫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当即取出守城主帅给他的出城信物,再次告诉他们,自己今晚就要出城,让他们赶紧打开城门,一旦耽误退敌大事,脑袋再多也担待不起。
守城士兵见到帅府的信物,顿时闭嘴,却对眼前之人的身份好奇起来。
正要再问,章先生直接将信物丢给他们,让他们自己验明真假,而他马上就要出城,赶紧开门放行。
士兵们接过信物,稍稍一看就知信物不假,确是帅府之物。眼前之人要现在出城,城外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出去不就是找死,快且天快黑了,开城门也有风险,若敌人趁机攻击,他们可就要措手不及了。
眼看兵士们还要推脱磨蹭,章先生气急,嚷着要去请翔硌姆透主帅亲自来开门。
主帅亲自来,那这些士兵可有的受了,如此一来,他们哪里敢放眼前这个奇怪的人回去,当即就悄悄打开一个门缝,刚好可供一人进出。
章先生闪身出了城门,刚出城门,就听到身后的重门重新关上,如今再想进去可就难了,好在他现在并不想回到城里。
他太阳望着一里之外的营地,还有营地前飘扬的宋字大旗,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便抬脚朝对面的营地走去。
营地里,一直盯着眼前戒备森严的小城的军士,立即就发现对面的异状。
“报张指挥,对面有人出来!”
盯了一天,眼看天黑,正准备回营帐的张彪,忽然听到手下来报顿时一惊,立即朝营前跑去。
出去一看,果然就见对面一人正缓步向营地走来,步伐从容,看不出一丝丝的紧张与慌乱。
就派一个人来,占城人是搞什么名堂?张彪猜不透。
眼见对方走近,张彪当即迎带人上前去挡住对方,口中喝道:“什么人,敢闯大宋宣威军大营,给我拿下!”
“将军息怒,在下来找贵军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谈,我们进营说话可好?”章先生见对方上来就要动粗,赶紧表明来意。
“你会说大宋话,是大宋人?”张彪见眼前之人大宋话说的还比较清楚,心里很是惊讶,当即发问。
章先生笑道:“不,在下祖上是中原人士,迁居此地已经有好几百年。将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不能进去说话,在下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跟贵军统帅商量。”
张彪仔细打量眼前之人,较为瘦弱,年级也不小了,应当不会有什么威胁,但他还是不放心,又问道:“大宋宣威军统帅是想见就能见的吗?你到底是什么人,找我们有什么事情,你不说清楚,我们如何通报?只有等通报之后,才能告诉你,是见你还是不见你。”
章先生想了想,方才笑道:“在下姓章,一直居住在占城国都毗阇耶,现在是阇耶诃黎跋摩大人的谋士,今天来是要向贵军统帅献通关计策,请将军即刻带我去见贵军统帅,贵军通关时机难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张彪眉头一皱,这姓章的现在是占城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根本就分不清。宣威军要南下跟船队汇合,但却被占城人拦在城外一整天,也根本无法跟城里的人交涉,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正是焦急之时,可如今城里有人出来,主动要给宣威军献计通关,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很靠谱,这里面怕是有什么阴谋。
但他也不敢做主把人赶走,若对方真是来真心交涉,放宣威军通关的呢,把人赶走岂不是错失进城过关的机会?不管冒险不冒险,还是跟杨大人通报一声,由他做主。
“先在这等着,我去问问。”张彪不好太过无礼,便如此回道。
章先生笑道:“将军快去,此事耽搁不得。”
“你们几个看好他,不让他随意走动,更不要让他跑了。”
张彪向手下军士交代之后,迅速向杨丛义所在的大帐走去。
来到大帐外,立即向帐前守卫的侍卫亲兵问道:“大人在里面吗?”
还不等侍卫亲兵回话,就听帐内传出杨丛义的声音:“有事就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