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尊上这个年纪了，倒是从没过有人能给他染上一抹桃色，只当她随口一说，没什么起伏道：“你说剑阵里的那个女弟子？和你生的倒是有几分相似。”

连名字都不知道，那就是没印象，见过也没记住那种，妙妙彻底断了那个大胆猜测，又说起别的话把话题引开了。

这之后，她又去了几次剑冢，逍遥尊上把自己早就用不着的贡献值给她划了一大笔。几乎每次去，她都能碰见秦雪云在剑阵里，姐妹两个，极有默契地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

偶有别的弟子见了，私下里直呼奇景：“一个是松间雪，一个似枝头春，各立一处，阵阵剑影里，美不胜收！……”

引得一时间，不少男弟子爱往剑冢外凑，可惜二人从不同时进出，贡献值不足以支撑入内的弟子几乎看不到二人同框，只能听少数几人转述场景，就很败兴。

妙妙从一个玉林峰师兄那里听到一句姜昭受伤了，这才恍觉有一阵没见到过她，回洞府的方向调转去了玉林峰。

姜昭一见她，目光上上下下跟个扫描仪似地扫了好几圈，妙妙皮都快给她刮下来一层时，她才露出笑脸唤她坐下，给她倒茶。

妙妙看她浑身上下好得很，一点不像受伤的样子：“听说姜师姐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儿？”

姜昭唉身叹气，把那日将秦雪云认作她的事讲了一遍，直呼自己运道背还眼瘸。

“……就一点小伤，不碍事。但师兄们非说我技不如人，让我不突破一个小境界不准离开洞府。”她苦着脸，显然是被这个要求给难到了。

妙妙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姜昭这次的无妄之灾和她还有关系，想了想，从芥子空间里找出一个小巧的九连环送给她。

人世间的小玩意，最适合用来消磨时间，刚到帝都时，百里瑜见她感兴趣，大大小小买了好几个给她，眼下，送一个给姜昭倒正好。

姜昭果然很喜欢，止不住夸她。

“妙妙师妹，你太善解人意了。我那日真是猪油蒙了眼，才会把那座瘟神看成你！……”

夸到一半，想起这两日听到的一些传闻，又让妙妙远着点秦雪云，别老去剑冢和那瘟神碰面，怕她吃亏。

妙妙听她斩钉截铁说秦雪云嫉妒她，便挑了挑眉，问师姐何出此言。

姜昭就和她八卦秦雪云：“……她进宗的时候，十一岁却已是宗师境界，天分太好，好几个峰主争着要收她为徒，后来掌门就说让她自己挑师父，你猜她挑了谁？”

讲到这里，她笑着卖关子。

妙妙讶然：“她一开始选的不是不虚尊者？”

姜昭笑：“当然不是。她想进玉竹峰，但莲净尊者不是争她那几个峰主之一，没看上她，婉拒了。后来，才跟了不虚尊者。”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些，她明明压下去的那个大胆猜测又开始冒头了。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十一岁的秦雪云，就能知晓情爱了？只怕一次还没见过太师祖才对。看来，是真的喜欢剑道，这才想往有太师祖的地方跑。

妙妙问了另外一个问题：“秦雪云这么优秀，何以我师父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