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遮掩的意思,宁辰很快就根据脚步声看到了他,但她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来人一个手刀给劈晕。
手下提着宁辰回到藏身处:“二爷,人晕了。”
谢二爷扫了眼宁辰,又看向唯一亮着灯的那间屋子,面罩寒霜道:“脱了衣服,扔进去,喂两颗药,把门锁了。”
他没有说什么药,但手下全程跟着,自知道是什么药。
东厢房内,替身衣衫不整抱着桌脚在蹭,目光涣散,意识迷离,一只手伸到他怀里摸走药瓶也没反应。
随后,灯熄了,一个人被扔到他身边。
他隐约的意识里,还记得宁家姑爷承诺过会把人送到自己面前,当下,便认定是人被送来了。
他翻身压上,连衣服也顾不得脱,直接拉下对方裤子动作了起来。
宁辰在云雨中醒来,奈何入目一片黑,自己也被喂了药,很快,便陷入了更疯狂的云雨中。
足足半夜过去,声音才渐渐小了。
手下看着身前站的笔直的谢二爷,心里肃然起敬,能站这儿听完全程且面不改色真是非一般人的定力……
同时也越发坚定,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自家小姐!
眼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发生的这一切,走早了的妙妙不知,被谢二爷使计调走的谢文不知,甚至就连屋子里的两个当事人也根本没弄明白过真实情况。
次日,巨商谢家的姑爷外出坠崖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清平县。大家都说谢家姑爷是个好人,就这么去了太可惜了。
“真是造孽哦,年纪轻轻就去了。”
“可不是,谢家姑爷是个有才的,对谢小姐更是好的不得了,老婆子我活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比他还疼夫人的人……”
“谁不知道谢老爷就谢小姐一个亲生女儿,那三个义子不过养来帮衬生意的罢了……依我看,这谢家姑爷若活着,指不定谢家以后姓什么呢……”
“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意外?”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猜的!”
“要说嫌疑,可不止三个义子。谢小姐年轻貌美,谁若娶了她那可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稳赚不赔的买卖,心动的人多了去了……”
从谢家姑爷的死讯传来再到谢家姑爷的丧事办完,这段时日里,各种各样的言论和猜测就没停过。
最热门的版本已经由义子谋杀又过渡到了情夫谋杀……而这些话传到妙妙耳朵里时,她正在园子里赏花。
如今秋深,各个品种的菊花陆陆续续开了,乍一眼望去,满园似春,美不胜收。
丫鬟觑着她的神色,问:“小姐,那些话您听了不气吗?”
妙妙在给一盆绿菊浇水,毫不在意地回她:“有什么可气的?”
当然值得气了。
丫鬟眼里满是不忿:“他们乱说。”
谁不知道姑爷和小姐感情好,姑爷去了,最难过的就是小姐,外面那些人竟还能造出是小姐情夫害了姑爷这等荒谬之言来!简直过分!
妙妙一点被人造谣的生气都没有,甚至说的上是平和:“任他们说去,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丫鬟心疼道:“不会少肉,但是小姐会很难过……”
在宁辰“死”后,从未露出丝毫伤心之色的妙妙忍不住扬了扬眉梢。看吧,那怕她一滴眼泪也不流,别人也只当她故作坚强,强装镇定……
那她还苦着一张脸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