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一侧的高远便向后挥了挥手,示意其他內侍宫女离开,自己缓步上前为赵禥宽衣脱靴。
全玖面色绯红,娇羞欲滴心道:“官家竟然如此急色,看来在功德寺待的这一个月,把他憋坏了!”
正所谓小别胜新欢,一月未见,赵禥刚回皇宫的第一天,就跑来找她。这让全玖心里微微有些激动与期待。
待高远退下后,赵禥紧紧的环住全玖的身子,沉沉睡去。
全玖左等右等,也没感觉到赵禥的动作,不由叮咛一声:“官家!”
见还是没有反应,便转头看去。见赵禥已然睡得熟了,不由又羞又恼。心中却是泛起了一丝温情。
好像自从嫁给他,就从来没有这般相处过。以前的他总是很急色,似乎来找自己便只有男女的鱼水之欢。
稍有不从,便拂袖而去,转头去找府中的其他女子。简直令人恨得牙痒痒!
不过,好像这次从功德寺回来,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嗯,不再那般的急色。也有趣的多了。以前可不会用头发撩拨自己!
若是能一直这般该多好,只怕过不两天,官家便会故态复萌。
这般想着,全玖将头缓缓的贴近了赵禥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安然入睡。
殿外,高远见里面居然没有声响,也是不由咂舌:“主子今个转性子了?”
念头只是一转,便随风而去,唤来一名內侍吩咐道:“叫御膳房的人,做官家最爱吃的菜送到这。官家要在这用膳!”
待內侍小步跑远,高远犹如老僧入定,立于殿门处。
“官家!官家!该用膳了!”
随着高远一声声的轻声呼喊,熟睡中的赵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一个懒腰。这才起身下床。
待洗漱完,赵禥也不换上衣服,就这么穿着里衣,走进了全玖的梳妆室。见全玖正在宫女的伺候下梳妆打扮,便索性坐在了一旁的秀凳上观看。
几名宫女见是官家过来,急忙停下手中动作,向赵禥躬身施礼。
赵禥摆了摆手,笑问道:“玖儿,朕观你今日妆容清新高雅,眉角斜飞入鬓,不知是何妆容?”
全玖见丈夫居然问起女子的妆容,不由有些讶然,娇声道:“官家怎的突然对女儿家的妆容感兴趣了,臣妾这是咱们大宋最流行的远山黛。”
赵禥淡淡一笑,见全玖面色比入睡前要红润许多,不由奇道:“玖儿,你这面色变得如此红润,也是施了粉?”
全玖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道:“以前虽然招人恨,但可没这么招人烦官家这是怎么了?”
面上却是强颜欢笑道:“官家圣明!臣妾确实是涂了粉,是铅华和胭脂调和出来的檀红。”
赵禥闻言心中古怪,看来这亚洲四大邪术中的化妆。是古来有之!
正腹诽间,赵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问道:“玖儿,你说这是用铅华调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