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说:“我们是生在凡间的雪莲,凡间的灵物原本不易飞升,若不是这天山常年寒冷,无人问津,才成了不被凡人浊气污染的人界仙山,你我二人才能有缘修成人形。要飞升便不能入红尘,飞升之前,最好不要去红尘,不然染了凡间的浊气,我们更不容易飞升了。”
红衣女子说:“飞升有什么好的,还不是去天庭打杂,一点都不如在天山自由自在。”
白衣女子说:“只有飞升,我们才能得到更长的寿命,在这里,我们活不了多久的。”
红衣女子撇了撇嘴角,“无趣,若是不自由,活多久都无趣。”
白衣女子无奈的点点红衣女子的眉心,“不可任性。”
红衣女子调皮的吐了吐舌,“是你太过死板了。”
说完她便蹦蹦跳跳的跑开了,这次之后,红衣女子再也没有提过下山之事。
直到有一日清晨,白衣女子起床后,等了许久都未等到红衣女子,她走到红衣女子的房间,推开门,发现红衣女子根本不在房内。
白衣女子找遍了山头,也未找到红衣女子,她心下了然,红衣女子定是下了山,入了红尘。
白衣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我们姐妹二人修炼了数万年,不曾想还是要分道扬镳,愿你在红尘中,终能得偿所愿。”
之后许多年,天山之巅只有白衣女子一人在修炼。
一日,白衣女子修炼归来,红艳的晚霞照的整个天上如同披上了一层霞衣一般,光彩夺目。
她看着远处的晚霞,轻轻浅浅的笑了笑,同时,她也看到不远处的山路上,有人一步一步的向山上走来。
她以为是红衣女子归来了,快步跑过去,走近时才发现来人并非红衣女子,而是一位身着青衣的俊俏男子。
那男子看到她后,轻轻一笑便软软的倒了下去,白衣女子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整个山上并未有其他人,她只好将男子带到自己在山上的房间里。
白衣女子用仙法点上房间里的火盆,房间里瞬间变得温暖起来,那青衣男子原本冻的发白的脸也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许久之后,青衣男子咳了几声后醒了过来,白衣女子上前一步问:“你是何人?为何会到天山上来?”
青衣男子又咳了几声,“在下姓林,京城人氏,从小患有心痛之症,大夫说若是没有天山雪莲的花蕊做药引,在下最多只能活半年,听闻这里能寻到天山雪莲,在下这才上来一试,不曾想因在下身体不适,叨扰了姑娘。”
白衣女子听了他的话后,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位林公子,林公子看着她喘了口气,“既然姑娘住在天山,不知姑娘可曾见过天山雪莲?”
白衣女子沉思片刻后说:“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这里虽叫天山,却并未有公子寻找的天山雪莲。”
林公子叹了口气,“看来在下命该如此。”
他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袋珍珠递给白衣女子,“此番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无以为报,这袋珍珠赠给姑娘,乃在下的一片心意,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白衣女子摆摆手说:“不必了,我住在这里也用不着,公子还是带回去,自己留着与家人用吧!”
林公子看着白衣女子,眼神里尽是悲伤,他说:“在下命不久矣,家中只剩下年迈的母亲,若是在下有个三长两短,想必体弱多病的母亲也会支撑不住,这些东西与我们也无太多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