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昌内心一怔,若是这些天潢贵胄拼命,到时候自己可能白死了,若是这样不是太亏了吗?
突然眼前一亮,笑道:“这位将军所言正是,你们是天潢贵胄,我等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我等即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冒犯蜀藩各位宗亲啊。
但将军你想过没有,我等畏惧大家蜀藩宗亲身份不敢反抗,若是就这样将本次乡试解元、举人、贡生什么的押着游街示众,乡亲们会如何评价,朝廷会如何评价。
你们想想,如果因为这样是帮蜀王府挽回声誉的话,那就请照办吧?”
看杨昌说得如此大义凛然,朱娥婥内心一怔,呵斥捆绑众人的兵丁,盯着杨昌道:“那你说说,到时候别人会如何评价我等?”
杨昌笑了笑,摇头道:“郡主殿下,若是小的猜测不错的话,恐怕民众会这样说,蜀王府现在已经恢复当日权势,对敢于做对的不论是解元,举人,还是贡生什么的全部拉出来游街示众,当年蜀献王在位的时候也未曾如此,现在蜀王越来越有权势,越来越受朝廷重用,一言不合将当年乡试解元、举人、贡生什么的十多个全部拉出来游街示众啊。”
朱娥婥一听感到颇为忧郁,自从永乐年间朝廷对宗藩管理越来越严密,就连出什么王府也要向千里之外的北京朝廷报告的,可以说将各地藩王当猪养。
在来的路上,父王朱至澍一再告诫要为蜀王府声誉着想,不要再惹出是是非非。
现在听杨昌如此说,到时候口水大概就能将蜀王府淹没的,与同来的几个辅国将军、镇国将军(同宗)交换意见之后,朱娥婥摇头道:“杨昌,你说得也太轻巧了,你说说,要如何恢复我蜀王府声誉?”
杨昌呵呵笑了笑,挣脱身上的绳索后拱手说道:“郡主,上策约束蜀王宗亲,约束下面的下人,让大家不要再惹是生非,与封地百姓搞好关系。
中策对我等以礼相待,作出息事宁人的样子,暂缓修建内江王府,显示蜀王府敢于纳谏,勇于纳谏。
下策处罚那几个与在下纷争的侍卫、护院什么的。”
朱娥婥显得愤愤不平道:“那这样我们蜀王府不是吃亏吗?”
杨昌摇了摇头,笑道:“郡主,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下本年卖光家中田产、房屋凑集资产赶到成都参加乡试,本想考一个举人,谋一官半职的,如此也免得像过去那样衣食无着。
谁料到只被选为贡生,也就是常人所说的副榜举人,在下当时气得昏厥过去,醒来后决定投笔从戎,幸蒙将军看中,任命为百户,在下兢兢业业练兵,两个月下来练得一支精兵,并在围猎中表现出色,今天中午又被巡抚衙门升为把总职务。
现在部分民众或者对蜀王府兴建别院颇为不满,王府等到民心顺了以后再行修建。”
朱娥婥最初不信,眨了眨眼睛,走近杨昌身边,突然扬起手中的木棒准备打下来,杨昌内心一惊,也不敢躲避,但让人感到稍稍安慰的是木棒落在旁边桌子上,惊得杨昌腿脚颤抖不已。
看见杨昌这个样子,朱娥婥轻蔑的瞪了瞪杨昌一眼,笑道:“还是军中把总哦,想不到居然如此不禁恐吓,你这样还上战场?”
杨昌呵呵笑了笑,说道:“郡主教训得是,在下目前还没有上过战场,在下只是跑到深山老林里面与野熊搏斗过,猎杀过野狼、猛虎,确实没有上过战场。”
看到杨昌这个熊样,朱娥婥大笑不已,说道:“你,你这样一个懦弱之辈居然与野熊搏斗,居然猎杀过野狼、猛虎,你以为你是谁?
风闻杨展帐下有一位少年将军,身高八尺,力大无穷,带领一支百余人的火器局深入深山老林五天,猎杀飞禽走兽数千,射杀山中青额猛虎,与数百头野熊、野狼,你不以为你是那位英雄将军吧?”
杨昌面露喜色,笑着拱了拱手回答道:“郡主过誉了,但传言常常名不副实,在下身高七尺,力气可能只是比郡主大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