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有魔，仙佛亦在我心。”

左孟笑着说道，他这句话还真不是瞎说的。在幻梦界，不管仙、魔、鬼、道、佛，所有东西都是他创造出来的。他起了开头，然后文明走出了他们想要发展的样子，但归根结底，不管是哪一种道路，都是从他这里开始的。

众生之因，世界之始。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老尼闻言默念一声佛号，她能感觉到左孟说这句话时候的心性。没有任何‘吹嘘’的情绪，就是简简单单的叙述。

就好像他说的是真的。

只是这怎么可能？

老尼叹息一声，只觉自己心性受到了影响，便不再钻牛角尖。

“我这次过来，是希望借贵派典籍一观。”

既然不能

“不可能！”

“大师父，快把他赶出去，这人是我们众生观的敌人。”

旁边的小尼姑庄景秀气的脸都白了。她不明白大师父怎么了，这种杀害了师父的魔头不应该擒拿下来吗？江湖厮杀本就是错的，只有让他们明白‘心有屠刀，大道难成’的道理这些人才会认识到自身的问题。这也是以外老尼姑面对杀性过重的魔头一贯用的手段，对于老尼姑的实力，庄景秀十分的自信。

在刚到上京城的时候，她有幸见识过一次老尼姑出手。那一次闹上门的是一个魔道巨擘，据说已经是宗师了。

宗师啊！

在这江湖上已经是顶了天的大人物了，那一天庄景秀都以为众生观要完了。可就在这为难关头，这个平日里只知道在佛堂里面敲木鱼的大师父出手了，她用一根木槌便将那宗师魔头给镇压了。

一招制服！

从那之后庄景秀才明白，这个沉默寡言的大师父，才是众生观内真正的大佬。

“居士请随我来吧。”

老尼姑没有拒绝，反倒是亲自引着左孟走了进去。这让旁边等着看‘伏魔’的小尼姑庄景秀傻眼了，这怎么和她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众生观并不算是大派。

在芦城一带或许有些名声，但放眼天下名声和地位都比不上天剑门。江湖八大门派里面，也没有众生观的位置，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不错的门派。这可能和老尼姑的性格有关，她的师妹灭情师太估计就是看不惯这一点，才回想着去参加武林会盟，提升众生观的地位。

只可惜出师不利，众生观崛起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被路过的左大善人给按死了。

“这里就是贫尼修行的地方，也是众生观典籍最齐全的地方。”

老尼姑带着左孟到了她修行的佛堂。这个世界居然也有佛，只不过这个佛并不是幻梦界的佛，也不是真实世界的佛，人物和经书都不一样。确切来说‘佛’只是一种符号，是对走这条修行路的人一个统称。或许在这个世界他的读法并不是‘佛’，但左孟的认知里面，习惯性的把这条道路的修行者称之为佛。就好像另一条道路上的修者被他称之为‘道’一样。

“十戒？”

“众生、苦海”

左孟随手拿起几翻看，而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