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说的对吧,你爷爷那人,对家里出个当官的都执拗了一辈子了,还真是不太可能就这么放弃了!”
夏子秋说着,心里也开始思索。
“你爷爷啊,真是,打你四叔是给我看,给村里人看,说什么不让你五叔念县学,他答应,咱们也得说不行,估计也是因为今天墨家的事情,你爷爷要吓唬一下你五叔罢了,这高门大院里的龌龊事情一堆堆的,可是你爷爷看的清楚,这墨家墨老爷子虽说是年事已高,可是才五十多,跟你爷爷比起来那更不算什么,只要有墨老爷子在墨家就不会变天,你爷爷那是精明着呢,离生这孩子都十三了,就算是墨老爷子过些年去了,他的年纪也大了,也能挑大梁了,更何况你爷爷有句话说对啦,墨家就算是人死光了,都轮不到一个外姓人继承,你五叔啊。”
“唉,你五叔就是太急功近利了!年纪都十五了,也没想明白这点事……”
夏子秋说着,夏雪歌不再作声,能想明白就好,不过自己的爹爹还是需要改造,总是把夏老爷子等人想的太好了,真是,虽然自己每次提醒后夏子秋都能明白夏老爷子等人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好,可是夏子秋这所谓的孝悌还是让他心里不自觉的去美化夏老爷子等人。
到了家,爷俩继续着刚才被梁氏打断的事情,对联福字窗花都贴了上,本来因为只有爷俩的小院顿时显得喜气洋洋的,红红火火的,奶糖在炕上跟小胖闹着,不过,就算奶糖已经是一只肥胖的大猫,小胖身为一只狼又怎么会被一直猫欺负了,奶糖闹着,抓抓小胖这里,挠挠小胖那里,还挥舞着两只前爪站起来跟小胖示威,小胖直接一爪子过去就给掀了,四只獭兔也是长大了,不过夏雪歌实在是避讳小胖这只大肥狼,四只獭兔都是直接养在笼子里关在后院的仓子里的。
午饭简单吃了一下,夏子秋就开始忙活晚上的正餐了,夏雪歌回到自己的房间,奶糖大概是被小胖欺负够了,贱贱的跟着夏雪歌走了。
看着铜镜里已经回复的差不多的脸,还有梳妆台前摆放的两瓶药,夏雪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瓶是周长宇给的方子她们自己抓药配制的,一瓶则是墨竹卿给的玉冰。
周家跟墨家都是大家,但是周老太医跟墨老爷子却是不和,又是宫里积下来的仇怨,虽然可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皇宫那种步步如履薄冰的地方,也会是耿耿于怀一生吧。这点恐怕已经影响到了下面的几代了,从墨竹卿给她玉冰的时候的那个口气就能看得出来,两家是不和的,想着墨竹卿还是离生的时候,他们几个孩子都不知道这些恩恩怨怨,一起说说笑笑的多好。
看着看着,夏雪歌大概是累了,守着梳妆台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了,在梳妆台上睡了一下午,被夏子秋叫起来夏雪歌直接的脖子疼。
晚饭很丰盛,夏雪歌吃得都要撑着了,夏子秋还是点到为止的样子,夏雪歌不禁吐槽,爹,大过年的,你也放松一下行不行?吃完饭包饺子,守岁,因为就爷俩,这古代还什么都没有,牌九夏子秋不沾,麻将俩人打不起来,夏雪歌熬过午夜就回屋里倒头就睡了。
平平淡淡的过了几日,初六,店铺又重新开了起来,夏子冬如期去县城考试了,夏子秋作为哥哥,这过年那天夏家又闹成那样,自然是要来送的。
夏子冬看着夏子秋,笑容满面,但是夏雪歌和夏子秋都看到了夏子冬眼里的恼怒,夏雪歌心里撇嘴,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害人不成自己没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错了,就算是他受了惩罚,也就是夏老爷子吓唬连他,还怨恨起他们家来了。
“三哥,我要去县里了,以后不在家,爹娘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夏子冬笑着,夏子秋笑道:
“五弟,你说的哪里话,这是应当的,而且大哥在跟前伺候,你还能不放心,而且还有你四哥呢!”
“唉,四哥顽劣,大哥……也罢,三哥,咱们家,也就是你是个好的!”
夏子冬好像很无奈的说着,一副老成的样子,夏子秋心里皱眉,道:
“子冬,你说哪去了,什么顽劣不顽劣的,你四哥也挺好的,也没惹老人生气还是怎么样,你大哥也是干活什么的都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什么只有我一个好的,你这话,你是总不在家,别乱说!”
“呵呵……或许吧,三哥,爹,我走了,你们保重!”
说完,夏子冬就钻进了车里,看都不看的就走了。
夏子秋心里摇头,这个五弟,可怎么是好,说什么就他一个好的,这不是让老宅的人都恨他吗!看来自己真的如女儿所说,心太软了,把什么都想的太美好了!
“爹,回去吧,您不是还要看书吗?我想去镇里的书斋看些杂记,应该有新的了。”
夏雪歌摇着夏子秋的手,夏子秋点点头,那边,夏老爷子却迎了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