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显然似是在故意激怒马文君。
马文君一时被骂的狗血喷头,却处发泄,气得闷哼几声,便要指挥下人去搜寻算命先生。
马鸿涛却阻止了他,抱拳说道:“不知阁下是哪路英雄,可否看在我马某人的面上,露个脸,大家也好交个朋友。”
算命先生道:“呸!不要脸的老东西,你能有什么面子?是猪面,还是狗面?想见老子,等下辈子吧!”
马鸿涛就算是心胸再大,此时也已气的要吐血,他不由沉声怒道:“阁下三番五次出言侮辱,到底是什么来路,不知我洛阳三雄可有得罪阁下的地方,不妨出来讲讲,若真是马某的错,老夫愿意斟酒道歉!可如果阁下执意出言挑衅,休怪马某不顾江湖道义,拼死也要讨回个公道。”
史红群也大声喊道:“不错,阁下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算命先生见他二人发怒,不由笑道:“老子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可也比你们这三头洛阳猪强,什么所谓的狗屁成名人物,竟联手暗算一个神志不清的老人,这种事恐怕也只有猪狗不如的畜生才会干的出来。”
“你……阁下最好不要露面,永远躲在暗处,做一辈子缩头乌龟好了,否则洛阳三雄要你好看。”江明约再也控制不住,怒声喝道。
“姓江的?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小心生儿子没"piyan",先看清楚这东西是什么再放屁吧!”算命先生话一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随手仍了出去。
“小心暗器!”
马文君刚要伸手去接,史红群小声提醒道,边说边将马文君朝后拉退几步,待听到“叮当”一声响,那东西落在地上,这才拿着火把上前去看,见是一块铁牌,不由甚是诧异。
随即拾了起来,仔细一看,只上写着“生死令牌”几个字,不由面面相觑,惊出一身汗来,随即吓得将令牌丢在地上。
“哼,一群胆小鬼,就他妈知道以多欺少。今天老子心情好,不想开杀戒,要不你们早他妈没命了。”
算命先生知道此次出手,对方一定知道自己的方位在哪里了,如果不装作有恃恐的样子,恐怕就会露馅,若是被对方抓住,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不仅不能救背剑的人,恐怕自己也性命难保,所以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骂道。
江湖传言,凡是接到日月教生死令牌的人,十人里面绝没一个可以逃出生天,所以人们一旦见到生死令牌,第一件事便是迅速跑开,把所有家当要么挥霍殆尽,要么全部撒尽,然后坐在家里等死,因为他们知道,就算逃到天涯海角,终归也法逃过日月教的魔掌,因为这样做,只会让日月教的人加愤怒,自己也会死的惨。
日月教首次发出生死令牌是在八年前,那时他们的教主独孤天因为所有亲人皆死于一场战争,只好便含恨离去,任教主任我行便颁制了生死令牌,目的便是要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秉承前教主意愿。
江湖上第一家接到日月教生死令牌的是湖南长枪林家。
早年林家祖上靠着手中一杆长枪与绿林人物暗中勾结,打家劫舍,白手起家,逐渐在湖南有了一个宠大的家族,势力如日中天,在江湖上颇有威名。
后来林家仗势在长沙开始涉足**,并逼良为娼,还走暗镖,开赌场,光手下的打手就不下三五百人,可自从有一天接到日月神教的生死令牌之后,一切都变了,本来长枪林家还曾放出豪言来,说江湖朋友遍天下,任日月神教天大的胆也不敢碰他们一根手指头,哪知第二天,林家上上下下数百条人命,被一夜之间杀的是鸡犬不留,家中所有金银珠宝也全数不见了。
同样一夜之间,长沙城几乎所有贫苦人家都收到了一份来历不明的厚礼---纹银一百两。这件事当时自然震动了官府,长沙知府郝文同连夜八百里加急将此事报与朝廷,可结果却不了了之。
因为传闻当年宋西一战,日月教任教主任我行曾当着大宋皇帝的面宣布从此不再奉大宋令,两家如今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所以这件事朝廷自然不便过问,也不想过问。
再说江湖上自古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朝廷一般不会插手江湖中的是非恩怨,除非所发之事触犯了朝廷利益。
再说长枪林家长期以来在湖南为非做歹,朝廷也早就看不下去了,只是碍于他们的势力太过庞大,怕万一动了他们,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次日月教灭了他们,显然也是做收渔翁之利。
大宋皇帝乐得坐山观虎斗,又岂会插手此事?
自那以后,日月教的生死令牌前后又出现过几次,有山东郭家,江西阎家,河北杨家等几个大族先后被灭门,这三家与湖南长枪林家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家中财产均都来历不明,并且在当地也是称王称霸,唯一的不同是最后被灭门的一家河北杨家在收到令牌之后先将家中所有财产全部偿捐献给了当时正在闹饥荒的湖北灾民,结果杨家只是死了几个当家的,其它的女眷、幼儿也都平安事。
如今掐指算来,离最后一次河北杨家接到生死令牌已经有足足一年多的时间了,算算生死令牌也是时候该出现了。
所以刚才洛阳三雄一见到地上这块小小的令牌顿时再没了昔日的威风,三人顿时吓的浑身泠汗都冒了出来,只差跪下给算命先生磕头了。
可洛阳三雄毕竟久在江湖上混,并不是愚蠢之极的人,知道就算是磕破了头,恐怕也济于事了,尽管此时他们心中早已吓得六神主,可终归还是撑住了场面,也许在他们的心中,早已算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索性也就没有服软。
就在这时,算命先生又泠声说道:“教主有令,限你们半个月时间,回去好好准备后事吧!”
他说完之后,不等洛阳三雄开口说话,便又说道:“这些年你们洛阳三雄在两河地界也威风够了,所作所为,本教都看在眼里,一笔笔帐好好记着。所谓天理循环,也是时候该论到你们了,这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平时太过猖狂,不知道收敛,也算是罪有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