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战争之前养精蓄锐的战士。

衣角妥帖地挨着身体，并非没有风掀起，只是相比起风体，风之眼状态下的风能量排列的更加稳定，看起来更加柔和。

身边狂风涌起，燕澜只能看到无数的风能量从身边涌现，在周遭狂暴的翻涌，直到被白雾中和，归于平静。

燕澜双拳挥出直接把面前的骷髅杀死，眼角带笑看着一堆血量见底的怪物，再次挥拳的瞬间感觉到右手上的风能量开始转动。

收拳，回头。

没有看自己掀起风刃带来的毁灭。

又是一群骷髅冲了过来，铠甲上锈迹比刚入夜时少了很多，长剑也带着一丝夺人心神的光泽。

燕澜屈下膝盖双腿发力冲了出去，脑海中询问着系统。

“我觉得我已经快把一个挂机游戏玩成了解谜rpg。”

系统也知道他现在没什么压力，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也没有调高难度，只是回复燕澜：“宿主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其实我以前玩挂机游戏的时候，除非法师侧职业，智力是完全被忽略的一个属性，现在我感觉这个游戏，智力不高的人玩不下去。”

“系统感觉到宿主在变着法的夸奖自己。”

“不是。”燕澜使用瞬步冲到怪物面前看到一个红点浮现：“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适应力比较强，还是高额的精神把我的某些隐性数值强行拉高，不管在任何时候我都在思考这个游戏的各种设定，与各种技巧。”

一边迫害着面前骷髅燕澜一边说：“当然了，我也没有队友，老哥一个，还好有系统和我说话，否则每天不是逃亡就是刷怪的日子，除了变态没有人受得了，我是个正常人，不说话会疯掉。”

“在系统的设定里，其实游戏玩家不需要有一分一秒的休息，不过念在宿主是一个人类的份上，系统还是给了很大程度的宽容。”

“人类怎么了？”

燕澜把面前骷髅解决掉，全然没有套老实系统话的愧疚。

“人类在整个宇宙中是很独特的存在，也是系统很难完全掌控的存在。就像宿主所说，人类存在着人性，所以就无法掌控，只能去引导，或者说以利益来引诱。”

“我从来不觉得系统可以完全的掌握人性。”

“这也是系统一直在努力学习的一个方面，按照逻辑产生行为在系统看来才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不是按照自己的喜好。”

“这只是人性的一个方面，人性的复杂就是它可以与神性不分彼此。”

“在系统的理论中这两种是完全对立的状态。”

燕澜笑笑，继续攒着经验与白雾：“我们之前说过理智和情感，我算是人类中的异类，在我这理智和情感可以完全分开，而且不影响认知。系统可以理解成一种PTSD，区别只是无论是理智和情感都是我，只是用来思考的基调不一样。”

“而且，那个我是百分之百理智不需要怀疑，行为会采取性价比最高的方式，同时更加稳健，但也会错过很多机会。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不是完全的情绪操控，可能很多时候情绪所占的比重会大一些，但是也并非完全没有理智。我不知道怎么跟系统说这个话，举个例子，情绪化的人，比如现在的我，很可能会成为疯子。但是对于那个理智的我来说，他才是彻彻底底的怪物。”

“系统不知道宿主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这种人格转变没有后遗症的原因就是我清楚的知道这两者都是我，区别刚才也讲了，那时候的任何思考其实我也能感受到，毕竟这么高压的状态下才能忘掉一些事，智力属性应该不超过2。”

骷髅涌来燕澜继续挥拳，“说那个我显得有些别扭，现在我们称呼为他。对他来说，他会把现有的东西做到极致，做到最精确最严密的思考。”

又是一道风刃掀起，吹掉了一片骷髅的血条：“我不一样，我好奇的地方在于这是因为什么。而不是单纯的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