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因为本身受了重伤,法力受损严重,再加上它最后的那一击,差点要了他的命。
不过好在,那也只是差点而已。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他,靠着与杨无歌微弱的联系,在炎热的沙漠里,一步步朝目的地走去。
他走了将近十天十夜的时间,总算是在一个沙丘上找到了全身赤果的两人。
其实他们所处之地离平沙城不远,对于并不路痴的杨无歌而言,回去不过是一两天的事。
而这十天来,他都只是带着幕禾在沙丘附近转悠,压根没离开半步,甚至将这当做了洞房,极尽欢愉。
作为他的影子,梁辰知道他所思所想所有的一切,包括他这十天来的所有行为。
可这又有什么用?他是没有资格反抗的。
其实,这一路下来,幕禾就没再和杨无歌讲过话,都是他在说。
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只一昧的向她介绍进行自我介绍,告诉她,自己的来历,家族在商州的地位,曾经的过往经历等等。
为讨好她,他甚至还向她展示了自己的拿手绝活,吹埙。
埙是一种很哀婉的乐器,呜呜的声音,像风,又像一个人的悲戚。
可无论他在说话还是在吹埙,她都只是在安静地听着。
且他说的,她基本上听不懂,唯一让她感到新奇的,是他手上小巧玲珑的白玉埙。
她觉得上面的梅花图纹很是精致,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将手伸了过去,将埙从他手中夺过来,放在嘴上学着他的样子,呜呜地吹了起来。
杨无歌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可看着她那认真可爱表情里吹出的不成调的曲子,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错了,得把所有孔堵住。”
他朝她靠近,趁她不注意,将她揽在怀里,手把手教她。
少女此刻与他是如此地贴近,她芬芳的呼吸,淡雅的体香,身体散发出的温软感,对他而言,都是极为致命的诱惑,可他偏偏对这诱惑毫无抵抗之力。
他的心开始咚咚跳了起来,身体的燥热让他感到不安。
“你不舒服?”
她忽然转过脸,清澈明亮的眸子与他四目相对,仅咫尺之遥,说话时的气息喷到他脸上,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将她压倒在身下,疯狂啃食她的唇……
“原谅我。”他一边急切地宽解她衣裳一边呢喃,“我会对你很好的。”
她没有说话,也没反抗,只是安静地看着跨坐在身上慌张不已的他。
这在杨无歌看来,无异于默许了他的疯狂举动,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那天夜里,她经历了这辈子从未经历过的事,新鲜之余,对眼前人的每一个动作充满了好奇。
她能感觉到这个陌生男人从自己身上寻找到了快乐与解放。
她似乎把他这些天的神魂颠倒,魂不守舍治好了。
第二天的太阳,如约升起。
她从浩瀚沙漠中醒来,初晨的阳光为她洁白如玉月同体渡上一层灿烂的光芒。
她发现,睡在她身旁的男人跟她一样,就好奇地蹲了下来,歪着头观赏研究。
她还发现,这陌生人跟她是不一样的。
她伸手触碰不一样的地方,那地方就会竖起来,变成坚硬的柱子。
而昨天一整晚,他就是用这不一样的地方与自己连接起来,让喝了十数天清水的她首次尝到白汁的味道。
肚子传来一阵焦灼的饥饿感,她按着男人昨天教她的法子,附身获取她想要的食物。
这跟她平日饥饿时寻找乃妈没啥区别。
杨无歌其实很早就醒了,只是见她盯着自己看,就假装睡觉,没想她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倒是让他倍感兴奋。
本来一两天就能回去的路程,他们愣是在沙漠上磨蹭了大半个月。
而影子的回归,令他不得不暂时收起那疯狂的谷欠望。
他是在是太喜欢眼前这人儿了,恨不得天天能跟她在一起,只可惜,现实并不允许。
他问影子雪狼的情况,还有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都去哪里了。
影子没有隐瞒,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其实他不说,杨无歌也会知道。因为他们之间,是相通的。
只是这段时间,他都把注意力放到幕禾身上了,才没关注影子那边的动态罢了。
杨无歌带着慕禾出现在沙国皇宫的时候,老沙皇以盛大的热情迎接了他。
他也没拐弯抹角,直言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希望沙皇将女儿嫁给他。聘礼不是问题,杨家在耆洲还是有点家产的,不够也可以回商洲调。
沙皇上下打量了番眼前这气宇轩昂的少年,犹豫地望向身旁皇后。
“杨公子。”皇后端庄地笑了笑,道:“想来你与十六相处也有一段时间,她是什么性子,应该是知道的。只要她不反对,我们自然是同意的。”说着转身朝一边左顾右盼的慕禾,道:“禾儿,将你嫁给杨公子,可好?”
慕禾见眼前雍容华贵的美丽妇人正看着她跟她说话,眨了眨澄澈的双眼,毫无预兆地朝杨无歌跪下,在衣服里寻找寻找她想要的食物。
在场所有人脸都绿了。
“殿下!”
杨无歌慌忙制止,将她扶起。
她皱了皱眉,伸手不容分说搂住他脖子吻了上去,动作一如他第一次吻她时那样恣意且张狂。
每次吃东西前,都是要这样的,今天她没这样所以他不给她吃,她想起来了。
沙皇是深知自家孩子脾性,忙叫人将他们分开,让乃妈将她带下去。
慕禾离开后,沙皇长叹了口气,回到金座上,道:“这孩子天生与其他孩子不一样。这些年一直是寡人与皇后的心病,既杨公子与禾儿两情相悦,寡人亦无其他要求。只一点,婚后希望公子能善待我儿。她从小到大,从未吃过半点苦头。”
杨无歌朝他们深深做了个揖道:“杨某定不负陛下、娘娘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