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的父母也各自上前行礼,但叶枫却背负着双手,傲然而立场中,不为所动。
“枫儿?”东极幽然眼角的余光示意叶枫行礼。
叶枫的眉头皱了皱,他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气氛的沉凝,但碍于父母的问题,他便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叶枫见过前辈。”
行礼也是有区别的,像东极幽然和叶秦躬身一拜,行的是晚辈面见长辈的礼。
但叶枫只是拱手,却只是代表了一种客气的礼节。
“大胆黄毛小儿,你父母爹娘都要行晚辈礼,你竟如此礼?成何体统?”立时便有长老跳出来指着叶枫怒不可赦的质问。
高坐于主位上的天法老祖也皱起眉头,凝视着叶枫,一缕仙威在大殿中弥漫开来。
一时间殿内的所有人噤若寒蝉,在这股仙威的镇压之下,任你是武尊境还是半仙境,都要低头。
但叶枫却从始至终都昂首挺胸,毫不畏惧的与天法老祖对视。
仙威又如何?当初被那凤凰仙兽的仙威镇压的骨头尽碎,本源受损,又何曾让我叶枫低过头?
莫说只是人仙境,就算是仙帝,天神,神帝,只要我叶枫不愿,谁又能让我低头?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听说你在仙威的镇压之下而不死,可惜本源受损,lang费了你的好天赋。”
主位上的天法老祖淡然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叶枫的礼举动。
说话间,天法老祖身上弥漫出的仙威也消散踪,也没有为难叶枫一个小辈的意思。
他是高高在上的仙境老祖,在众目睽睽下倘若为难计较一个小辈,说出去也只会令人笑话。
然而天法老祖自持身份不去计较,却不代表在场的这些长老们也可以坐视不理。
“大胆叶枫,老祖宅心仁厚,但是礼不可废,你可知罪?”身着白衫的钟谷明迈步走出,冷视着叶枫。
“我叶枫有何失礼之处,又有何罪可言?”叶枫背负双手冷笑着回问一句。
“老祖德高望重乃得道真仙,你父母都要恭恭敬敬执晚辈礼,躬身一拜,你这黄口小儿却拱手礼轻,难道不是失礼?难道不是有罪?”钟谷明迈步向前,声音越来越高,咄咄逼人。
“礼不在轻重,而在于是否发自内心,老祖在上,叶某在下,尊一声前辈,拱手见礼,有何过错?”
叶枫不以为意,道:“倒是你钟长老气势汹汹一副要问罪的架势,莫非是仗着年纪比我大,修为比我高,要以此来压我不成?”
“信口雌黄!”钟谷明被叶枫反驳的说不出话来,面上显现出怒容。
“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年纪轻轻便如此的目中人,敢与长辈针锋相对,若是以后岂不了得?”
钟谷明周身气势升腾,“今天本长老就代你的父母好好管教一下你这个小兔崽子!”
“倚老卖老,你若真有本事,可敢将修为压制到帝境以下?”叶枫凛然不惧的冷笑道。
“本长老要教训你,为何要压制修为?”钟谷明冷哼说道。
“钟谷明,你不要太过分了!”东极幽然冷漠望来,她的本源虽然受损,但仍旧还是武尊境的修为。
钟谷明若是真敢对叶枫动手,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好了,年少轻狂情有可原,何须为难一个小辈。”隋飞长老笑着站出来打圆场。
“哼,有什么样的父母,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钟谷明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钟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枫眼睛眯起,心中杀机滋生。
正所谓辱人不及父母,这钟谷明的言辞已经触及到了叶枫的底线。
“怎么?本长老说错了?你母亲身为上代圣女却与你父亲叶秦苟合背叛神宗,要不然怎会生出你这么一个逆子?”钟谷明冷笑讥讽道。
叶枫突然笑了起来,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道:“钟长老今年多大年纪了?”
在场众人皆是一怔,不明白叶枫为何要问钟谷明的年纪。
“本长老今年五十七岁,比你父母都要年长十几岁,莫非不够资格教训你这逆子不成?”
他一口一个逆子,完全是一副撕破脸皮的架势。
叶枫笑着摇头,道:“五十七岁不算老,还能多活一些年头。”
在场诸位长老不明就里,但有几位却是目光一凛,听出了叶枫这番话中的弦外之音。
“这小子看来是记恨上钟谷明了,他这样说显然是打算等以后修为高了再来跟钟谷明算账。”隋飞长老多少了解一些叶枫的性格,心中不禁如此的想到。
就在这时,高高在上的天法老祖向叶枫望来,漠然道:“年轻人狂妄一些情有可原,但若太过于狂妄,则是自掘坟墓。”
“规矩不成方圆,你对长老不敬,该罚!”
天法老祖的话音还未落下,一股浩瀚莫测的气息好似凭空出现,如一柄重锤轰击在叶枫的身上,顿然如遭雷击,整个人倒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