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对簿公堂(2 / 2)

沈煜忍不住笑:“我不跑,我只是出去一会儿就回来。相信我,我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

梁凌阳奄奄一息被送到家门口,秋氏急得晕了过去。梁天琊火急火燎去请太医。

“幸好医治得早,否则这辈子都要不良于行。”张太医写了药方道,“如今没有大碍了,就是要小心将养,要在床上躺两个月。”

秋氏哭着同他道谢。

看着浑身裹着绷布的梁凌阳,秋氏哭红了眼。

“这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呀!”

梁凌阳醒过来后,梁天琊才从他口中得知了答案。

“又是沈煜,清风,去给本侯把他带回来!”梁天琊怒不可遏。

清风带了一队护卫去,全部都铩羽而归。根本用不着沈煜自己出手,暗卫就全都解决了。

一群人不是伤就是残地回来,狼狈至极。梁天琊气得摔了杯子:“废物,都是废物!”

他喊来管家:“去奉天府报案,命他们捉拿沈煜。”

郑凯正废寝忘食地查案,想把当年的事弄清楚。听到衙役来报,吓得手上的笔都掉了。

“你说谁?”

“保定侯府来报案,他们的世子被人打了,要大人捉拿凶手。”

“我问凶手是谁?”

“沈煜。”

“放肆!”郑凯站起来,衙役吓得跪下去。

郑凯来回踱步,王爷怎么可能打人呢?不对,王爷打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还敢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关键是除了他也没人知道沈煜是王爷啊。

哎哟,我的王爷耶,你是真会给我出难题!

郑凯急得上火,嘴上都生疮了。

正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沈煜自己来了衙门。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来替你解围啊,不是有人告我嘛,我不来你怎么升堂。”沈煜坐下。

“哎哟,这是折煞下官了,下官怎么敢审您呀?”郑凯站在一旁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不,你要审,而且得明明白白地审!”沈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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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衙门来人了!”管家抹着汗进去。

“抓到沈煜了。”梁天琊沉着脸。

“不是,是之前那个案子,知府大人说要开堂审案。”管家怯怯道,“要世子爷去……”

“荒谬!他都伤成那样了,怎么去公堂?”

“衙差说,如果世子不去,您去也,也是一样的!”管家冒死说道。

“混账!”梁天琊拍案而起,“去,本侯倒要看看郑凯想干什么!”

梁凌阳被抬着去了公堂,还带了个状师。而梁天琊也穿着官服大喇喇去了,美其名曰旁听。到那之后,他才发现旁听的不止他一个。刑部尚书胡岳,大理寺卿张磊都在。

梁天琊一双虎目死死地盯着正中坐着的郑凯,要把他吃了似的:“好大的阵势啊!”

“陛下的旨意。”郑凯拱手,面上露出惶恐之色,其实内心毫无波澜:老子才不怕呢!

“升堂!”

“慢着!”梁天琊冷声打断,“本侯都来了,原告呢?”

“我来了!”沈煜从容不迫地走进来。

梁天琊见到他眼里就冒了火:“竖子,是你打伤我儿!”

“肃静!”郑凯一拍惊堂木,“侯爷,公堂之上请勿喧哗。”

“郑凯,这个人是打伤我儿的凶手,你居然不处置他,还让他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公堂上,你这是什么意思?”梁天琊怒瞪他。

郑凯笑着:“侯爷稍安勿躁,本官没有分身之术。案子要一件一件审嘛,等这件案子审完了,再审令公子被打一案,也省得来回奔波。”

“好,本侯就看你能审出什么花来。”梁天琊压抑着怒火坐下,“不过状告我儿的不是婢女吗,为什么不是婢女上堂,而是他?”

“我是她姐夫。”沈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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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保定侯把宣王爷给告了!”李福得了消息匆匆禀报。

“嗯?”雍和帝怀疑他说错了,“你说宣王怎么了?”

李福附身过去在他耳边把事情大致说了,补充道:“沈煜是宣王在宫外用的名字。”

“他打了梁天琊的儿子,他真的打了?”雍和帝摸着胡子,有点憋笑。

“真打了。”李福担忧,陛下莫不是气糊涂了?

“哈哈哈,有趣。许久不曾见他有这般情绪了,倒也是好事。”雍和帝笑倒在炕上。

李福默默地低了头。

“梁凌阳,挽香状告你谋害前妻,你可认罪?”郑凯绷着一张严肃的脸,声沉如钟,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不止他,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更是糊涂,这案子什么都没查出来,怎么就突然要审了,审个什么,把人带来溜一圈吗?

“本官问话,嫌犯为何不答?”郑凯又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

梁天琊气得磨牙:“郑大人,我儿子都那样了,你叫他怎么回答你?”

郑凯一摸额头,嘿嘿地笑:“那状师代答也是可以的。”

“回大人,世子爷并未做过此事。”白脸的状师回了一句,又对上沈煜,“既是你状告,还请拿出证据来。”

“证据我还没查到。”沈煜淡淡道。

状师嘲笑:“大人你也听到了,他没有证据,凡事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告。大人千万不可饶恕他!”

“我虽没有证据,但我有证人,挽香你出来吧。”沈煜喊了一声。

挽香从隔间过来,跪下。

“禀大人,民女亲耳听见现世子夫人说他们谋杀了安阳县主。”

“你说听见,你亲眼看见了吗,可还有其他人作证?”状师连连发问,挽香都摇头。

“你一人之词不可作证,而且你根本没有看见,也没人能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谁能保证你不是说谎?”状师再次逼问。

“我没有撒谎!”挽香着急。

“那谁知道?你还是安阳县主的奴婢,或许你就是接受不了主子死去,悲痛之下失了心智,胡言乱语呢。”

“你……”

“好了,挽香你先下去吧。”沈煜招过女衙差,带她回隔壁去。

“大人,他们没话说了,现在可以确定世子无罪了吧?”状师道。

“你说无罪就无罪吗?”沈煜轻笑,指着梁凌阳,“我没证据证明他有罪,那他有证据证明自己无罪吗?”

梁凌阳虽不能动,却有意识,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气得简直想跳起来。

状师也气得不轻:“荒谬,荒谬,简直荒天下之大谬!你没证据证明他有罪他就是无罪,从来没听说过要证明自己无罪的!”

沈煜嘴角一勾,只是淡淡地笑,端的淡然从容:“你既然说我没证据证明他有罪就是诬告,那么他没证据证明他无罪,不就是狡辩吗?”

“粪……粪账!”梁凌阳一张脸肿似猪头,口齿不清地骂。

“你强词夺理!”状师两手抖着,简直连他文人的风度都要丢了。

“郑大人,你就是这么办案的!”梁天琊扫了郑凯一眼,威胁意味十足。

郑凯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就听一声悠长的唱喝。

“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