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众人是纷纷离开,那瑛子这才将何绵儿从肩上放了下来。
沈季慌忙是上前伸手接了何绵儿下来,尤且是不放心道:“殿下身子可觉安好?”
何绵儿点点头,回头看去,却是不知风闲川在何时离开了。当下是有些担心地问道:“可是看到风公子有去了哪里?”
沈季方才的全部注意力均在何绵儿身上,自是没有关心那风闲川是什么时候离开了。只摇摇头道:“不知,大抵是前去寻司徒公子了。”
何绵儿点点头,心下也不在意,只转身看向那徐有功,只见那徐有功已然是衣衫褴褛,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正躺在地上不停地诶呦呻吟。
见何绵儿过来,当下是挣扎着要爬起来,哭嚎道:“殿下,求您救救小的,求求您了。”
何绵儿只漠然道:“知县大人也听到了,明日辰时,在县衙面前,我们当着全县百姓的面,将你所做的一切事情,明明白白说个清楚,定不会冤枉你的。”
那知县大人一听,是一愣,一时被噎住了,竟是不知说些什么。
何绵儿只觉这两日的紧绷,终于是放松了下来,当下是几人一起去寻那彩凤同车夫,与她二人报信。
那彩凤一看到何绵儿诸位,是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哽咽道:“小姐,你终于是回来了,你若是再不回来,我怕是要回京禀报老爷夫人了。”
何绵儿拍拍她的头以示安慰,当下是一行人住进了那县衙内。
这却是何绵儿故意的,毕竟,她只觉此事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或许,这县衙内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翌日,何绵儿基本是只眯了一会眼,便见外头天色微亮,当下是起身洗漱换衣。
彩凤听到小姐起身的动静,是立马进来伺候。却是看着小姐的两件衣服发呆,“小姐,今日升堂,穿这两件,会不会显得过于素雅?”
毕竟,此番小姐出巡,为了掩人耳目,随身所带的衣物,皆是日常百姓的着装,就是件丝绸的,都没有带来。
何绵儿摇摇头,手中把玩着那把尚方宝剑道:“有此剑在手,我穿成什么样,也是无妨。”
当下是挑了一件浅绿色的棉布穿了起来。
外头早已是昨晚刚回到家,怕是都没有合眼的百姓,均是眼巴巴地守在外头,一圈围着一圈。
何绵儿当下是冲着众人微微一拱手,派人将那皇帝御赐的尚方宝剑请了出来,捧在了旁边。
随即是坐到了那知县的位置上,高声道:“今日事情从急,我且暂时坐在这赵河县的知县位置上,希望能为在场诸位做些事情。”
众人这才看清,昨日高声说服众人的女子,竟是一个衣着平平,容貌秀丽的姑娘。
好看是好看,但怕是难堪大用,当下不免是开始议论纷纷。
何绵儿自是将众人对她的态度放在眼里,喊了句:“升堂。”是一拍惊堂木,只见昨晚的精壮汉子便将那徐有功给压了上来。
那徐有功眼看着外头如此多的百姓,已然是面如土色,一言不发。
何绵儿将徐有功同自己讲述的那番说辞详详细细地讲与众人听。
果不其然,此话刚落,便听得外头百姓的反对之声便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