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让人凭空能够感觉空气中多出了几分压迫之意。
“还有吗?”那水笙却是冷静地对着眼前的丽姨娘道,全然不看她似乎楚楚可怜的样子。
那丽姨娘自是因为夫人这次是怕了她,当下是有几分得意,就连腰杆都似乎直了起来,刚欲开口说话。
便见那罗水苼募地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扔,啪的一声,茶杯已是四分五裂,茶水也是溅了一地。
吓得地上的丽姨娘是一躲,这茶杯却也没有砸到她身上半点。
“要不要,我把这世子妃的位子也让给你坐坐?”那罗水苼是缓缓站起身,一字一顿地道。
何绵儿最是清楚她的闺蜜水笙,水笙最是聪明,也最是有分寸,她不慌不忙地看着这场戏是如何唱下去。
只见那丽姨娘是梨花带雨,扑向旁边的世子爷,似乎遭了莫大的委屈,边躲边是哀嚎道:“世子救我。”
“世子爷,既是丽姨娘向你求救,你且也说说,不要让众人觉得是我这个做主母的,盛气凌人。”
罗水苼却是并不在意地上的女子,反而是看向自己的丈夫。
这丽姨娘一向骄纵,却也不敢逾越规矩,这次如此放肆,自是背后有人撑腰。
一个丽姨娘,她自是不放在眼中,只是若是自己的丈夫也是如此想法,她不得不重新做其他打算。
只见那世子只低着头,看似是在说公道话,道:“阿丽刚刚说的这些,自也有为你考虑,你确实太过劳累了。”
此话一出,何绵儿看向自家闺蜜,只见她脸上果然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旁边的那丽姨娘见状,更是得意,当下是冲着旁边的何绵儿道:“我听闻这位何小姐以前也是做过妾室,自是知晓我们妾室的难处。”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变脸,毕竟揭人不揭短。
那世子暗暗退了一步,自是要与那丽姨娘撇开关系。何绵儿看着自家闺蜜已是气得想要扬起手来,当下是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自己起身道:“这位丽姨娘说的是,我之前也是做过妾室的。不知丽姨娘可知,为何我却是离了那将军府?”
当下不待那丽姨娘回答,便开口道:“自是为了不再做妾。因为做妾就意味着,生杀大权完全掌握在主母手中,跟一件货物无异。”
说着,转向那世子爷道:“世子,在下斗胆妄议两句。你刚刚那话说的有问题。这位丽姨娘明明说了,自己身子骨不适,又如何能再养育府中孩子,更勿论是伺候世子爷了。”
眼看着那世子爷是急得额头冒汗,接着冲着那丽姨娘道:“你既是身子骨不适,想要将养着,不若便送到那京外的庄子中去,好好养着。”
说着,转身冲着那世子爷道:“世子爷,您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那世子只顾着连连擦汗,只不住地点头称好。
旁边的罗水苼却是直接唤来下人道:“给丽姨娘收拾东西,送到西边的庄子里去,什么时候养好了身子,什么时候再回来。”
饶是那丽姨娘如何哭嚎,旁边的世子爷也不再说上一句。
罗水苼却是知晓,丈夫不是不想给这妾室撑腰,只是看在了何绵儿背后许云卿的面子上,为了给何绵儿赔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