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马老爷装死卖“尸”(2 / 2)

一剑飘雪 燕儿云 0 字 2020-08-12

“有有有,刚好两具,不过是男尸。”马财主言道。含笑闻言大喜,他赶紧对马财主言道:“贫道正好差两具男尸,你快快告之贫道这两具男尸现在何处?”马财主闻言高兴的合不拢嘴,只听他有些激动的道:“就在我们家中,不过你得要明天来取。”

“哦。”含笑吃了一惊,听他疑然问道,“这是为何?”

“他们还没有完全断气,我估计明天就差不多了。哎,道长,这价钱——”马财主道。

“价钱一分不少,不过可是要自然死亡的尸体,不然贫道是不会收的。”含笑道。

“百分之百的自然死亡,有假包退包换,但是我可要现款哪。”马财主道。

“钱不是问题,我们现款现货。”含笑爽快道。

“一言为定!那我们明天见。”马财主乐的差点蹦跳了起来。

含笑和伊妹儿又迈步向前走去了,马财主忽得好象想起了什么,他两步追上伊妹儿,一把从她手中抢过剩余的两条麻袋和两根绳儿,口中边言道:“这两样东西就放在这里了。”伊妹儿没有和他争抢,迈步紧随含笑而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亮,含笑就杠着根大棍子和伊妹儿一道风尘仆仆的向马财主家中而来,今天他们没有着道装,穿着寻常日子所穿的衣服,他们刚走到马财主家门口,就见他昨天所见的那个家丁神色慌张的向院内跑去了,家丁跑入堂屋,对坐在凳子上的马财主言道:“老爷,他们来了。”

“好,我们快按计划办事。”马财主这句话是冲他夫人和他儿子说的。

“爹,我好担心,怕出意外。”马财主的儿子忧道。

“这有什么担心的,昨夜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你和你爹在赶尸的路途中逃回来便是。”马财主的夫人安抚她的儿子道。

“夫人,一会儿你可得多加十两银子,把这张面皮钱收回来。”马财主边说话儿边戴上了一具假面皮,这一下他就变成了一个少年郎了。含笑和伊妹儿的脚步声在院内响起,马财主和他儿子赶紧府身一缩,就直挺挺的躺在了堂屋内的两张席板上,这就是他所说的两具“男尸”了。

含笑他们一步跨入堂屋,眼前的两具“尸体”让他们非常满意。也就在这一刻,马夫人看着含笑和伊妹儿惊诧诧的说道:“道长,你们——”含笑明白她的意思,只听他打断她的话道:“为了不引起同行眼馋,我和道姑今天是便衣出行。”

“不管你们是便衣出行也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也好,要知这两个人在我家里住了好几个月,光药费我们就花了好几十两银子,还不消说他们的吃、穿了,我们精心护理费用又是好几十两。钱都是小事,他们——”马夫人的话刚说到这里,就听伊妹儿不高兴的道:“怎的,昨天说好的价格难道你们又想加价了不成,我们可没那么多银子。”

“我又没有向你们要多少,多加二十两银子图个吉利嘛。”马夫人道。

“我们今就只带了二百两银子,如果你不卖就算了。”伊妹儿说完回头对含笑道,“我们走。”含笑犹豫了一下,正待转身开步,急得马财主偷偷的一个劲的向马夫人使眼色,马夫人心知肚明,她慌忙对含笑他们言道:“加十两怎么样?”

“一文也不加。”伊妹儿头也不回的言道。

“好好好,二百两!付钱!”马夫人言道。

含笑他们回过身来,进入堂屋向马夫人付了银子,然后马夫人就命家丁将这两具“尸体”装在了一根麻袋内。她欢喜的贪了一根麻袋的小便宜,素不知却将马财主父子挤得是齿牙咧嘴,呼吸不畅。马夫人又用一根绳儿给含笑他们捆扎了袋口,并打了结儿,含笑拿过杠子穿入绳结之内,然后和伊妹儿一道一前一后抬着这两具沉重的“尸体”踉跄着上了路。“尸袋”太重,他们俩又没多大力气,走一小段歇息一会儿,然后又走一小段又歇息一会……他们每一次歇息的时候就重重的将“尸袋”丢在地上,直撞得马财主父子俩头晕目眩,皮破脸肿,痛不堪言哪。他们行到了一座小山脚下,两人又“啪”的一下将“尸装”丢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歇息了。就在这时,两个武行打扮的瘸子向他们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伊妹儿感觉他们有些面熟,定睛一看,仔细一想,大吃一惊,她记着这两人正是上次和风云残阳一道上七曲山为风云阳刚和她的婚事接亲护轿的人,也就是黄河双残。就她一愣这一刻,黄河双残已行了她的身边,要知黄河双残是专为寻她而来,通过那次在花轿前的一望,他们还能记着伊妹儿的模样。他们看了低头躲避他们目光的伊妹儿一眼,两人相视“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含笑警惕的握住了剑柄。这时,只听残在左道:“亲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们终于可以向无极圣道交待了。”

“我们‘黄河双残’言必行,行必果,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残在右傲然道。残在左看着伊妹儿道:“姑娘不必担心,我们行遍了大江南北,走过了千山万水,就是要寻你回去给无极圣道一个交代的。”

“跟我们走吧。”残在右道。含笑挡在伊妹儿前面,道:“听两位前辈的言语不象是坏人,刚才您们声称要带她回去向无极圣道一个交代,晚辈一时不明白您们的意思。”

“哦。”残在左看了含笑一眼,回头对伊妹儿道:“这是你新结识的朋友。”伊妹儿知他们误会,可没必要解释,遂点了点头。

“可比那小子好看多了。”残在右赞道,含笑不明其一。伊妹儿开口道:“我不愿嫁给他,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含笑何等聪明,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残在左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我们现在是无极圣道的朋友,我们就是来帮他寻找你。”含笑闻言,略一思忖,冲“黄河双残”笑了笑道:“既然两位前辈是受无极圣道之托来寻她的,那么,请问你们可有无极圣道的证物。”

“这……”残在左和残在右闻言,相视一看,哑口无言。含笑又道:“请两位前辈原谅,如果没有证物我当然不会同意她和你们一同走的。”

“亲家,这个小后生言之有理,我们走得太急竟忘记了带个证物,这当如何是好哇?”残在左一筹莫展道。

“是啊,没有证物谁会相信哪,哎。”残在右说完,又道,“看来我们还要费些时间回去讨个证物来。”

“亲家说得极是。”残在左说完,道:“那我们走吧。”

“亲家别急,我们帮她们将这个重物抬过这座小山再走不迟。”残在右言道。

“两位老前辈,这可万万使不得!我们年轻力壮抬上不累,你们赶快行路去吧。”伊妹儿扫了一眼他们残腿和残手急忙言道。

“不要推辞,我们‘黄河双残’言必行,行必果,你们可不要坏了我们的名声。”残在左言道。他一说完话就和残在右抢过棍子,然后蹲身抬起“尸袋”就向山上走去。要知这‘黄河双残’平时行走都是两亲家残臂相靠,相互扶助着前进,虽有些别扭,但经过多年的磨合已经是习惯成自然了,再加之他们行路之时又稍带一些功力,故儿一般正常人还赶不上他们,此时他们抬着“尸袋”就相当于将一个人劈成了两半,前后独自行走,虽然他们也用了些功力,但晃悠的“尸装”却让他们前摇后摆,左晃右偏极不自然。含笑和伊妹儿几次想上前去替换他们,都被这两个倔犟的老头推开了,两人无奈,只好远远的跟着他们前进。山路陡而蜿蜓,两亲家走得是极其艰难,由于没有协调好,两人走到一半就已是气鼓鼓的了,心中都在责怪对方不会走路,但都没有说出口。就在快要到山顶的时候,两亲家就为一件小事而顶起杠来,原因是走后边的残在左无意之中一脚踩在了路边的松软之地上,因而他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由于他的这一行动拽动了他肩上的棍子向后一拉,这一拉就差点将走在前面的残在右拉倒在地,心中有气的残在右以为是亲家在故意作怪,他也不问原由,赌气似的又将棍子向前一拉,刚刚站稳的残在左见亲家有意“陷害”自己,他心中的气就爆发了,于是他又将棍子向后一拉,就这样,两亲家前后拉扯着向山顶走去。晃悠的“尸袋”将捆绳套儿在棍子上来回摩擦着,就在快要到山顶的时候,捆绳套儿终于不堪负重断开了,“尸袋”就顺着山顶向山脚滚去,要知他们两人任何一人提功追去,也能将“尸袋”阻拦住,可这两亲家偏偏就是不动,心想:“滚下山就滚下山吧,谁叫你想害我!大不了再抬一次!”他们的不作为可真害了这马财主父子俩,他们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没到山脚就被摔死了,尸袋也就名副其实了。含笑和伊妹儿发现了这一切,当他们急急的向山顶跑来之时,恰见两亲家气乎乎的向山下走去。看见他们那不高兴的样子两人也没有多问,干脆坐在山顶歇息着等他们,半个时辰之后,尸袋就上来了,两亲家这时又说起了笑话儿,真是冤家不同路,朋友不记仇,两亲家不仅又将尸袋抬着下了山脚,而且还抬到一剑他们的小院里,他们放下尸袋,和众人互道了姓名,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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