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意顺着他动作看向那几盘子菜,楚恪又推了一碗米饭到她面前。
筷子摆的齐整。
原意吃惯了油炸膨化作息不稳,确实身体并不太好,时常会胃痛贫血低血糖。
但重生之后,她在楚恪面前几乎不曾犯过病。
他是怎么知道她最近胃不行的。
抬眸,面前的少年目光灼灼,断有她不吃就耗着的意味。
彩色挺好,只是原意吃不惯。
没有辣椒,根本下不去口。
她完全想不到楚恪一反常态地拉她走,是为了给她做饭。她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做饭。
…最近他太奇怪。
拒绝已经快要脱口而出,面上的沉默,让坐在对面的楚恪渐渐冷了眸色,方才还握着锅具的手骤然没了余热,一阵冰凉。
原意瞧着楚恪的面色,心中生惕。
这顿饭,看来不吃是不行了。
挣扎无用,在天道之子前,唯有妥协方能苟活。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好。谢谢。”及时不愿,也要强行装地甘愿,甚至还要感激。
一切的原则,洁癖,习惯在原意吃下第一口青菜时化作乌有。
楚恪只是全程定定地看着她,半分不错眼。
碗筷轻点,少年仿佛似笑非笑。
果然没错。
原意,真的害怕他。
不仅是怜悯,而是一种面对未知危险的恐惧,迫于无奈的顺从。
这种顺从,甚至能够让原家原意都抛弃一切原则。
不难想象,换了任何一个人,原意一定会翻脸走人。
可她今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