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诗芷这么一说,灵凤也有些慌,她努力的回想着:“奴婢只记得那小乞丐一直压着伞挡住了脸,倒是看不清长得什么模样。只是那小乞丐的哥哥,生得确实好,这会儿年龄小便如此风灵玉秀,想来后面长开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姑娘……”
尚诗芷越发坐不住了,看着外头还在下着大雨,尚诗芷咬了咬牙:“走,咱们去那小乞……那位姑娘那看看,毕竟当时她淋了雨,我作为宫表哥的妹妹,自然要对客人尽一尽主家之谊。”
灵凤迟疑道:“小姐,可外面的雨那么大……”
尚诗芷却固执道:“雨大无妨,打伞就是了。”
灵凤心知,这次小姐私自离家,家里人未必会惩罚小姐,但如果她照料不周让小姐出了什么差池,那么回去后,一定会惩罚她这个随行的丫鬟。
灵凤急中生智,道:“小姐你忘了?表少爷身边常年有个大丫鬟跟着端茶倒水,叫芙蕖的,前年你还给了她一根玉钗来着。奴婢去寻她问问不就都知晓了吗?”
尚诗芷还想着再说什么,面有不虞,灵凤忙道:“小姐,千金之子戒垂堂,您什么身份啊,万一为了那乞丐似的女子染了风寒,那表少爷定然要心疼死了。”
这话尚诗芷觉得中听得很,脸上忍不住露出个笑:“算啦,为了宫表哥……那你快去问问芙蕖。”她想了想,又道,“带上我妆匣里的新得的那只翡翠玉镯,总不好让你空手去。”
灵凤张了张嘴,想说这翡翠玉镯,不是李公子送的吗?但见着尚诗芷那略略有些不耐烦的神色,灵凤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匆匆福了福,去妆匣里面找出了那只翡翠玉镯,拿锦帕包了起来,打了伞出去找芙蕖去了。
尚诗芷便端了杯茶,坐在椅子里等着灵凤问消息回来。
结果未至片刻,灵凤便面带惶恐的匆匆回来了,手里头还捧着那块包着翡翠玉镯的锦帕。
尚诗芷愣了一下:“怎么,芙蕖不肯收?是嫌礼薄还是……”她这次出来的匆忙,首饰只带了几件心爱的,她这会儿开始琢磨,再给芙蕖送个什么好,“不然你就把去岁生日祖母给我的那块玉佩……”
“不是,小姐……”灵凤惶然的摇着头,“奴婢出去打探芙蕖的住所,却听得芙蕖似是惹上了什么事,被表少爷发落回京城了。”
尚诗芷怔了怔:“芙蕖被发落了?我还以为宫表哥会把她收房……”尚诗芷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住了口,既而脸上又露了几分甜蜜的笑意,“发落了也好,我看那芙蕖总是端着个架子,看着也怪不舒服的。偏她跟宫表哥又是打小的情分……这下可好了。”
灵凤见尚诗芷正高兴着,踟蹰了会,不知道该不该将这消息告知尚诗芷。
尚诗芷高兴了半天,见灵凤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有了不详的预感,不悦道:“你有话便说,我已说过我最是讨厌旁人说话说半截,你这样同说半截又有何异?”
灵凤忙告了个罪,小心道:“小姐,芙蕖虽然不在了,但奴婢却问到了那个小乞丐的事。”
尚诗芷忙道:“说来听听。你问了谁?她是何人,生得如何,同宫表哥关系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