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想清欢再继续做妾室。”伍姨娘说道。
“您是觉得五殿下对小姐有意?”晚娘问道:“小姐还小呢。”
正是因为看出了闺女还小,对五殿下没有那些龌龊心思,她刚才才能沉得住气。
若是闺女是那等想着攀高枝儿的人,她刚才就会让闺女把这宅子退了去,随着她回汝州。
现在既然五殿下和闺女是真心实意的要做生意,那她就把这宅子的钱还了,让闺女能挺直了腰杆做人。
这样想着,伍姨娘三两口就把那药喝了,对晚娘道:“请丁管事来。”
晚娘去请丁管事。
林清欢出了正院,回到自己的住处,换了衣裳就又出了门。
马车在路上绕了几绕,停在了一处茶楼前。
赶车的依旧是月齐,春喜掀开帘子问:“可是这儿?”
月齐道:“正是这里。”
林清欢戴了帏帽,跳下了马车。
春喜和阿梨一左一右跟着林清欢进来茶楼。
老板是个有眼色的,直接就让伙计引了几人去了二楼。
阿梨开口:“老板,找个靠窗的房间。”说着,递上了一块银子。
老板了然的点了点头,亲自引了几人到了一间房间前,开了门,请了林清欢几人进去。
他这茶楼开在弘文馆旁边,弘文馆的学子总是在这里路过,时不时的会有高门贵族的小姐来他这茶馆喝茶,只是为了隔着窗看一眼自己心仪的公子。
“上一壶你们这最好的茶。另把点心拣好的上几盘。”阿梨说着,又递上了块银子。
老板欢天喜地的接过去,说了句:“客官稍等。”
出门的时候还细心的把门关上了。
春喜推开窗子,林清欢看着下边来来往往的人群,问道:“可打听清楚了?我哥真的要在这时候从这里过?”
阿梨也站在窗子边:“您放心,打听清楚了,弘文馆今日请了国子监的祭酒讲科举,城中但凡想考进士的,有时间的,都来了。”
春喜也跟着说道:“月齐说他亲自看着公子进的弘文馆。想着这时候也该散馆了。”
“嗯。”林清欢点头,观察了一下屋内,见有笔墨纸砚,就取了来,刷刷的写了几个大字。
将纸团团成一团,想想不放心,又取下自己随身带着的一个小小香囊,这香囊是伍姨娘亲手所绣,想必哥哥会认识。
用纸团包了,递到阿梨的面前,问道:“让你砸人,你可描的准?”
阿梨接过来,掂了掂纸团道:“您说砸鼻子,砸不住眼睛。”
林清欢点头,看着窗外道:“那好,一会儿学子们过来,我让你砸谁你砸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