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尹闻言,吓得不轻,赶紧上前,一个劲儿的其扰,心想这可不行,他一边是舍不得自己的爱马被杀,另一边又担心这事再给自己落个什么罪名。
李墨心下一笑,上前拱手作揖道:“草民不知是公主、德安大君大驾,方才实在是一时情急,惊吓了公主与德安大君,还请公主与德安大君恕罪。”
德安大君噘着嘴,瞥一眼王府尹,一脸的嫌弃劲儿,又扭过脸,冲李墨唤道:“算了,没你什么事,若没有你,怕是我与王姐早就魂归奈何桥,喝上孟婆汤了。”
“谢德安大君恩典,不过……”
李墨话说了一半,回头看了看那匹马后,又扭过头继续说道:“德安大君、公主,这马不用杀,多好的马,只不过是病了,所以方才才闹了事出来,左不过就是个畜生罢了,德安大君与公主何必跟它计较呢!”
这话里有话,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但王府尹一开始没听出来,后脚回过味来却又不敢当着德安大君与庆慎公主的面怎么地他。
“你说本官的马病了!笑话!”
李墨完全不理会王府尹,德安大君也不正眼看王府尹,继续对着他们事先编排好的台词。
“你会给马看病吗?不然你怎么知道它病了呢!”
“草民不才,在家乡时常给两班府里的马看病,以求谋个营生。”
德安大君心下一笑,以为李墨胡说呢,指了指李墨,又指向那马,唤道:“那你瞧瞧那马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府尹见德安大君不气了,还让人给马看病,这才稍稍宽了心,随声附和道:“德安大君看得起你,让你给马瞧病,那你,就仔细着瞧吧!”
这话好有威胁力度,也就是李墨了,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吓得傻眼什么也不会了。
说让这一切都在李墨的掌握之中呢!
李墨装腔作势的走回马的的身边,蹲下身子,一板一眼跟真事似的,竟然还给那马搭上脉了。
德安大君也是好奇,这马怎么就突然发起疯了,又怎么就被李墨制服了,忍不住也想要上前看看,从马上被护卫搀扶着跳了下来,然后走上前。
他倒要看看,这李墨到底想刷什么鬼主意。
李墨将手搭在马的脖子处,歪了歪脑袋,跟个老学究似的,凝眉簇目的。
德安大君被王府尹的护卫护在身后,就漏出一个脑袋在那张望着,还冲李墨问道:“你在给马把脉?”
李墨一边继续把脉,一边回道:“回德安大君的话,正是。”
王府尹冷笑一声,道:“怎么,这马的脉搏在马脖子上?”
“回这位大人,正是。”
德安大君见李墨,一会在马脖子左边摸,一会又换到右边摸,继续追问道:“怎么左右还不一样吗?”
“回德安大君的话,正是,这左边诊的是五脏之脉,右边是区分生死大脉,大致如此。”
随后,李墨又从背后的行囊里,拿出一盒东西来。
打开那小木盒,将里面的一个特殊定制的小刀拿了出来。
“这马,究竟是什么病?”
“回德安大君的话,是胀满之症。”
“什么意思?”
“是腹腔内积满液体而腹部肿胀的症状。”
德安大君惊讶不已,怎么感觉得他说的都跟真的似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李墨给马医治引来了附近不少赶路的人前来围观,见他用小刀在马蹄之上三分处,挑了一个口子后,小伤口处涌出一小摊血迹。
然后,又从那木盒子里拿出,一种专门在兽类身上使用的针,足有十五寸之长,准备好了扎针。
眼见着李墨就在马匹背部的几处穴位似的地方,用那长针扎了几下。
“好了,稍后让这马休息一会,便能起身了。”
德安大君简直觉得太神奇了,惊讶的瞪着双眼冲李墨问道:“这么快?一会它就能好了?”
李墨收好了东西,站起身,拱手作揖回道:“是,待会缓一缓便好了。”
谁都不信,自然都在那瞪着看马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