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尽顾着说话,施主们肚子饿了吧?本宗没有荤腥,各位是否能够吃得下素斋?”坏蛋站起来,椅子又化作老僧念经敲木鱼。几人跟着起身,郑腾飞笑道:“高僧好自在,说话诵经两不耽误。多谢高僧赐饭,受之有愧。”
坏蛋起手:“佛在心,一日一时不敢相忘,施主见笑了。后院请。”
出得大殿,从殿侧的拱门走到后院,好生简单的后院,一间厨屋,其他尽是种植的青菜,而一张桌子就在菜地的中央。
落座,有僧人布菜,少时,满满一桌子的青菜豆腐。厨子僧人的手艺真是不行,青菜豆腐你也搞点花样出来呀,炒青菜的方式总有几样吧?弄豆腐就更不用说了吧,什么煎豆腐、炒豆腐、麻婆豆腐,你也搞点花样啊,现在倒好,青菜炒豆腐、干炒青菜、干炒豆腐、青菜炒豆腐、干炒青菜、干炒豆腐~~~满满一桌子,盘子不少,却只有三个品种。
遗憾的目光从五人眼中闪过,就连乖巧的谭问琴也不能幸免。坏蛋笑一下,招呼用餐,这筷子下去,根本夹不起来豆腐,轰烂轰烂的,难为厨子能够把豆腐成块的放到盘子里去。
居然还有酒水,就着青菜喝着酒,青菜没吃多少,酒水喝了很多,没办法,这菜都不是让人吃的,说是炒菜,其实是煮出来的,缺盐少油,别的调料更不用指望,没有青菜味,只剩下了水味,也只有用酒水来压一压。
郑腾飞一直没有提起佛元的事情,他在等着坏蛋开口,佛元是五人手中的一个筹码,他们需要交换到可心的东西,如今他们不清楚佛语宗可以拿出什么东西作为交换,若是先开口,恐怕是很难敲诈的。坏蛋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根就不清楚佛元的存在,他也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因此饭桌上几乎没什么交谈。
酒水灌得太猛,吴浩仁有点尿急,看看旁边几人还在不紧不慢的吃,摇摇头,周围看看,厨屋、菜地,没有茅房。他并不是个讲究的人,张口问道:“高僧,茅房在哪里?酒水喝的太多了。”坏蛋含笑道:“施主可以浇浇菜地。”
一句话让谭问琴通红了脸面,低着头不敢吭声。
吴浩仁再如何的不讲究,也不至于当众撒尿,苦了脸:“算了吧,我还是出去好了。”坏蛋道:“施主不用如此,老衲保证他们看不到施主,这菜地摆的有阵法,从施主的座位处前六后二的走动,十六步之后左跨一步,施主就会消失在阵中。回来时只管向前走就行了。”
前六后二,那不就等于走了四步?再前六后二,还是四步,与其折腾,不如只走八步。坏蛋又道:“施主切勿直走八步,施主每一个折回,都会触发新的阵脚,施主合计要走四个阵法,切勿只算脚步。”他解释得倒快。
本身吴浩仁不想就地解决,现在对这阵法充满好奇,嘿嘿一笑,起身依照坏蛋的指示走上菜地。脚步走完,眼前却出现一名僧人蹲在地面拔草。在这佛语宗,凡是蹊跷事都不再值得蹊跷,吴浩仁见了礼、讲明原委,那僧人道:“施主随意。”
都是大老爷们,不怕看,吴浩仁掏出东西撒尿,那僧人也有意思,看了一眼,道:“颜色偏黄,施主火气很大。”吴浩仁嘿的一笑,道:“最近赶路赶的忙,是有点上火了。”那和尚摇摇头:“晚饭~~~味道该不好了。”吴浩仁一愣:“高僧,那么多菜,你非要搞这几株么?”和尚道:“施主留下的东西,当然要还给施主。”吴浩仁摇摇头,心里有点犯恶心:“高僧,记着洗干净点。”岂料那‘高僧’道:“本宗所有僧人浇罢菜地,从来也没有洗过菜。”
憋呀、再憋,一下子没憋住,呕一声,吴浩仁张开血盆大口开始呕吐,不巧他撒尿正撒在兴头上,一下子收不住,弯腰的工夫尿到了裤子上,急忙直腰,却又吐到了衣襟上,再弯腰~~~
面色苍白的回到饭桌,身上就不能看了,一裤腿的尿、一身的青菜,而饭桌周围的这几位,已经用呕吐物将盘子统统重新装满,合着他们在这里可以听到吴浩仁与那除草僧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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