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人在此?你的丫鬟呢?都不想活啦吗?”
谢婉柠猛地抬头,眼中噙着泪水,连睫毛都写和害怕:“我、我在等杜鹃,她她去牵马车啦,你不要生气。”
一滴泪滚落,仿佛滴在落苏荣佩心尖上,滚烫由酸涩,让他整颗心都揪到了一起。
“你别害怕,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唉,算了。你崴了脚是不是?来,我扶你坐下,天黑了,我陪你一起等。”
谢婉柠掂着脚跳了两下,一张瓷白的小脸揪成了一团。
苏荣佩心疼得不行,柔声问道:“怎么,很疼吗?”
谢婉柠含泪冲苏荣佩摇头,坚强得让苏荣佩心都要缩没来,脑子一热,想都没想,横抱起谢婉柠就往一旁的石墩出走去。
许是紧张,谢婉柠纤瘦的身体蜷缩在苏荣佩的怀中,一双纤纤玉臂环抱住他的脖子,身体轻得苏荣佩怀疑一阵风都能把谢婉柠给吹跑来。
但这种被一个人全身心依赖的感觉,倒是填满来苏荣佩整个胸膛。
只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个陌生的女子,这个女子是那么的弱小,激起来他所有的保护欲。
杜鹃牵着马车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家公主坐在一个矮墩上面,苏次辅家的二公子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握住的,是公主的洁白如玉的脚踝。公主满脸通红,咬着牙坚持着,一声痛呼后,听到苏二公子温柔地说道:“好了,这几日少走路,回去用冰敷着,不要负重。若还是疼的厉害,定要找太医来瞧瞧,知道吗?”
谢婉柠目光潋滟如水,像只受来惊吓的小猫,怯怯地看着苏荣佩,又像盛开的蝴蝶兰,在早春的雾水中摇曳生姿,扣人心弦。
她柔柔地答应着他:“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杜鹃见时机差不多了,陡然失声惊呼冲了过来。
“公主,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我的天呐,是谁脱了您的鞋袜?奴婢死罪,奴婢罪该万死。”
谢婉柠一下又紧张了起来,猛地缩回自己的脚,手忙脚乱地去穿鞋袜,口中惊慌不已:“杜鹃,我、我只是扭到了脚,不关苏二公子的事。”
她说不关就不关了么?
杜鹃当即从地上跳起,疾言厉色地发表着忠心护主的言论:“苏二公子为何要这么做?男女有别,女子的肌肤怎可随意被人看去?二公子这是要逼死我家公主吗?公主纯善,不懂人心险恶,不知道人言比那利箭还要伤人,二公子为何如此莽撞?要毁公主清白。”
杜鹃说得深情并茂,泫然欲泣:“我家公主在宫中已是如履薄冰,处处受人欺负。太后一心要把她嫁给董家那个傻公子,皇后想把她送给云国太子做侧妃。她可是堂堂圣武公主呀,不求大富大贵,至少也该找个正直有担当的人吧。嫁给一个是傻子或则给人做侧妃,这还不如要来她的命来得痛快。现在倒好,二公子还要来欺负她,您是看我家公主心善好说话是吗?”
若换个冷静的人来听杜鹃这番话,就能听出其中与有不少破绽之处,可惜此时的苏荣佩被满腔激情和责任感包围,满眼只有怜惜和正义,脱口就说道:“你放心,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