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彩萍离门口最近,她悄悄地将锦妤拉到自己身边,而错愕的苏荣佩回身冲回屋内后,脱口就问:“国师凭什么说要为我们苏家出头?他砍了周景阳那个王八蛋,这帐算我们头上?”
苏荣恩虽也气愤不已,但比苏荣佩要理智多了,他对苏介然说道:“爹,国师此举怕是别有用意。国师从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此番顶着苏家的名誉和靖国公结仇,这,该如何解释呀?”
苏介然严肃地坐着没吱声,苏夫人掖着眼角说道:“国师说所有事都由他一人承担,他会去皇上面前解释清楚这件事,让我们不用担心。”
苏老太君看着苏介然说道:“儿啊,国师位高权重,平日里与你相见,可有拉笼之意?上回他不是也帮了嘉怡和阿妤吗?”
苏介然双眉紧锁,沉着脸思㤔道:“我平时在宫中与他相见的机会并不多,他并不天天上朝,见着面了也只是打声招呼。国师此人虽年轻,但行事颇为圆滑。哪怕是上回他帮了两丫头,我见他时提出要请他吃饭喝酒,他也很客套地拒绝了,并没有露出半点拉拢之意呀。”
“这就令人费解了。”苏荣恩道。
众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汪彩萍看了看锦妤,目光又飘向了内室,突然小声嘀咕了句:“吾家有女初长成,国师会不会,看上我们嘉怡了?”
这话犹如平地起雷,炸得所有人都看向了汪彩萍,使得汪彩萍一下就惊慌起来。
苏荣恩刚想斥汪彩萍胡说八道,苏老太君面色凝重地说道:“萍丫头这话,不无道理。”
苏夫人吓得不轻,连声说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苏老太君目光犀利:“嘉怡要议亲的消息放出去后,苏家的门栏都快被踏断了,国师不可能不知道。而靖国公府的背后是董家,是太子,若没有十足的理由,实在无法解释他的这种行为。”
苏荣佩眼睛睁得像铜铃,不可思议地问:“国师看上嘉怡?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们还记得太后寿宴那天吗?”苏介然很突兀地说到,“那天嘉怡被人算计,险些出丑,除了阿妤功不可没外,还有一人,也在宴会上为嘉怡解了围。”
锦妤努力回忆着当天的事,她迟疑了下,道:“爹说的是,皇上要为姐姐和楚修远赐婚的事么?当时楚修远拒绝,国师说了一番话,既保了姐姐的颜面,还让皇上不再坚持赐婚。”
“对,是有这么一回事。”苏荣恩道。
苏荣佩拍大腿:“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存了这心思。”
锦妤咂舌,她怎么也想不出陈明什么时候和苏嘉怡有过交集的。两人没见过面,陈明怎么就看上苏嘉怡了呢?
大家心情起伏不定,苏夫人这一天经历了一个接一个的冲击,早已坚持不住,听到这里腿一软差点摔倒,大家连忙将她扶起。
苏夫人靠在苏介然怀中哭得伤心欲绝:“老爷,怎么会这样?嘉怡的命太苦了,怎么会这样?”
苏老太君面色沉重,长吁短叹,苏介然强忍的悚动安慰苏夫人:“你先别急,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嘉怡是我女儿,只要她不想嫁,我就算拼了苏家满门清誉不要,也断不会做出卖女求荣的事情的。”
“爹,娘,妹妹的事就是我们全家的事,她不喜欢,没人能逼她嫁。”苏荣恩帮着安慰苏夫人。
苏荣佩一咬牙,道:“我去找修远。”
苏介然正要制止他,门外突然跑进一个小厮。
“老爷,老爷,宫中传旨,让您立刻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