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竟是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这道伤疤极长，看起来很是骇人。

桐羽不禁伸出了手，轻轻的拂上了那道伤疤，指尖传来了凹凸不平的触感。

“还疼吗？”桐羽心疼的问道。

清玉见状，一把捉住桐羽的手，气力之大让桐羽有点害怕。

桐羽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清玉却不允许她挣脱。桐羽便往后退，可身后就是悬崖，眼看就要退无可退，清玉揽住了桐羽的腰，一个转身将两人换了一个位置。

“若是没有他了初，你的答案会变吗？”

清玉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丝丝沙哑，很有摄人心魄的味道。

桐羽停止了挣扎，却依旧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哥哥在桐羽心中一直都是最疼爱的哥哥。”

这便是最好的答案了。

清玉轻轻的放开了桐羽的手，落在了身体的两侧，是啊，最好的哥哥，其实能护她一生周全，其他的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桐羽感受到自己掌心的落空，主动挽上了清玉的胳膊，柔声说道：“姑姑应该在等我们了，我们快回去吧，也不知道姑姑这次要待多久就会走了。”

清玉笑了笑，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只是停留在了嘴角。

桐羽挽着清玉，却发现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清玉。

“若是没有他，你的答案还是这样吗？”

清玉的喃喃的说道，声音只有了两个人能听得到。

桐羽敛了笑容，手却没有选择放下，只是说道：“我们永远都是亲人。”

身后的残阳化作最后一抹红光，消失在了归沐山的远处，再也看不见了，只剩天边那淡淡的红彰显着它曾经存在过的踪迹。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进来的时候，蛇姑已经收拾好了心情，看着两人相互挽着的手，非但没有很高兴，反倒努力维持起来的笑容又垮了下去。

蛇姑是过来人，知道如果事情成了的话，桐羽此刻应该是娇羞无比，哪里还会这般亲密。

桐羽看到蛇姑情绪不对，上前笑着说：“姑姑你可不知道，清玉让我送他新婚贺礼，还说是要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宝贝呢，你说说看，他怎么这么多要求，讨厌死了。”

“是吗？”蛇姑强扯着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清玉一眼。

这一顿吃的，虽说是团圆的第一顿，却是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