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闰低笑一声，听到灵岚这么说，反倒放下心来，若真是她的女儿，她才不会这么痛快承认呢，况且自己没有听错的话，刚刚那个女孩子是叫灵岚姑姑，而且她刚才回来的时候，煽动的那两个大翅膀，怎么也不可能是灵岚的孩子。

不过话说回来了，那男孩子怎么也叫灵岚姑姑，不应该是母亲吗？

敖闰满肚子的疑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那孩子为什么叫你姑姑？”

蛇姑移了移身体，挡住了敖闰想要往洞内探究的视线，说道：“怎么，你该不会以为他是你儿子吧，别做梦了，你儿子早就死了。”

敖闰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死了？不顾灵岚的阻拦，敖闰就想往洞内冲，灵岚眼看着就要拦不住了，混乱之中，“啪”的一声甩了敖闰一个巴掌，撕吼道：“你还想把孩子带离我身边吗？”

敖闰瞬间冷静了下来，看向灵岚。蛇姑已经激动到了极点，双眼擒着泪水，敖闰与她相识那么多年，从未看过她哭，纵使在看到生辰帖和赐婚的圣旨的时候，她也只是紧咬着牙关，怒不可支的来质问自己，纵使生孩子生了三天三夜，几度昏死过去，灵岚也只是一声不吭。

现在反倒是敖闰慌了，伸手想要抹去她的泪水，被蛇姑一个侧身给躲开了，骂道：“有事说事，离我远点。”

桐羽听到外面的动静，想要开门看看，却被清玉拉着了。桐羽从来没有见过清玉这副模样，彷佛魂都被抽走了。搬了一张凳子坐到清玉的身边，倒了一杯水塞到他的手里，也不敢说话，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他。

过了一会，清玉端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放回到桌子上面，转身面向桐羽，问道：“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生的一场大病吗？”

桐羽点点头。

清玉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头顶上长了两个小肉包，虽然不痛不痒的，但是姑姑只要一看到那两个小肉包就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那段时间谁也不敢招惹她，姑姑也不准清玉出去和别的小朋友玩，只说是清玉得了一种怪病，不能让别人知道。

过了一段时间，那两个小肉包破掉了，长出了两根小小的角，就像他们认识的那个小鹿精的角一样，桐羽记得可爱极了。

但是姑姑说是这是怪病，不治会死的。最终找到了治疗这种怪病的办法，用刀生生的割掉了清玉的两个小角。清玉因为姑姑连连好长一段时间的喜怒无常，在割他角的时候，愣是咬紧了牙关，一个字都没有说，任由鲜血从头上流的满脸都是。

后来清玉真的生了一场大病，每天都高烧不退，姑姑没日没夜的照顾他，每天都抱着他不停的说着“对不起”。最后清玉终于病好了，头上两个小角也没有了，姑姑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

可是那个病和外面这个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桐羽不解。

清玉苦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当初被姑姑割掉角的位置还能摸得到两个残留的圆圆的印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外面这个人，应该是我的父亲。”

桐羽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姑姑一直告诉他们，清玉的父母在清玉出生的时候都已经死了，所以清玉一直都是由姑姑抚养，如果外面这个人是清玉的父亲的话，那清玉的母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