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两人同时狂吼,再度加力,砰地一声,气机炸裂,郑虎虎口一痛,一个趔趄,噔噔退了两步,已经远离宫门。穆雄飞胯下战马发出一声痛嘶,轰然倒地,穆雄飞纵身落在地上。
“大人!宫门已下!”
不远处,随着最后一名兆武营兵士缓缓倒地,守卫宫门的军队全军覆没。麻衣军重新集结阵型,八名军士下马合力猛推,南齐皇宫的大门缓缓打开。
穆雄飞斩 马刀抬起,冷声道:“全营听令,立刻冲进皇宫,驰援都督!沿路阻拦者,杀无赦!”
“诺!”麻衣军齐声大吼,没有丝毫犹豫,策马冲锋。
“休想!”郑虎大吼一声,闪身便要阻挡,耳后一阵风声响起,郑虎只能回身抵挡。刀斧再度相交,两人一触即分,相对而立。
穆雄飞斩 马刀横在胸前,寒声道:“你的对手是我!”
郑虎扭头看了眼绝尘而去的麻衣军,狠狠地啐了一口,扭头看向穆雄飞,眼中的光芒直如野狼看到猎物一般,嗜血、残忍。
不过他的猎物却不是温驯的绵羊,而是爪牙锐利的猎豹。
“杀!”
“战!”
野狼和猎豹的身形闪动,狠狠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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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传信军鼓的声音清晰而嘹亮,直入朝阳殿中众人的耳中。
楚歆元一刀将面前的兆武营兵士砍飞,高声喝道:“援军到了!众位,杀!”
就这一声,宇文一党的士气立刻大盛,原本岌岌可危的防线上,众武将奋起余力,求生的**让他们激发出非凡的潜力,顿时将兆武营的攻势压了下去。
宇文一党士气大盛的同时,程佑年眉头却渐渐皱起。本来在他计划中,兆武营可以很快便将宇文一党绞杀一空,然后他便可以携裹风雷之势,和盟友将京中参与的敌对势力尽数降服。自己出于自信,只是召集了兆武营的一部人马,谁成想,半路上竟然出来个元圣王铮,宇文一党的武力值也太过强大,竟然
将战事拖延下来,迁延至今。
现在宫门口的传信军鼓更是一针强心剂,让本来已经看到希望的战局再度逆转,这一番番意外,一桩桩不顺,给程佑年心中蒙上一层阴影,让他隐隐觉到一丝不安。
面色阴沉程佑年没有看到,他的身后,杨云修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怪异的光芒,看向大殿一角的巨型沙漏,面上闪过复杂的表情。
朝阳殿外,已经依稀能听到阵阵杀喊之声,冲进皇宫的麻衣军已经和留在外面的兆武营开始交战。
这两支军马,一支是程佑年麾下的亲军,京城四军中当之无愧的扛鼎战力,另一支是战绩惊人,威名赫赫的传奇部队。两支军队便如两头猛虎,一山难容,只能生死相争,双方乍一交手便刀刀到肉,血肉横飞,惨烈至极。
都说考验一支军队最准确的标准便是实战,兆武营和麻衣军的交手便说明了这一点。宇文君洵的麾下兵马都是常年驻守边关的边军,早些年更是参与过三国大战,可谓血中淬炼出的百战之师,麻衣军更是其中最顶级的一批精锐。尽管兆武营也是难得的强军,训练严格,军纪严明,可是毕竟是身处京畿之地,缺乏血与火的磨砺,两方交战,短短的片刻,高下立见。
尽管人数处于劣势,可是占据上风的还是宇文君洵的麻衣铁骑。
郑虎之前的传讯让兆武营提前有了准备。他们深知宇文君洵麾下最棘手的就是麻衣军,所以一听到传信军鼓便建立起了简易的木架充当拒马桩。这让麻衣军的冲锋威力大减。
可是即使如此,还是未能阻止兆武营的失败。
只是一轮冲锋,麻衣军便用前锋十数条将士的生命硬生生撞在拒马之上,将阵前的简易拒马全数毁去,紧接着,后队毫无减速的迹象,无情的踏过几名尚未死去的麻衣将士,狠狠插进兆武营的军阵。
尽管受拒马的影响,冲锋的威势大不如前,可是战力惊人的麻衣军依然如同摧枯拉朽版犁过敌人的军阵,重重凿穿了兆武营的战阵。
冲锋的骑兵,可以称得上是步兵的噩梦。仅这一击,兆武营便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马,而麻衣军只有十几人被杀。剩余的兆武营兵士心惊胆战,仓皇集结,只来得及布置起一道松散的阵型,调转马头的麻衣铁骑已经再度发起了第二轮冲锋。
这一次,准备不足、心惊胆战的兆武营,伤亡更大,而他们这次也只是给麻衣军造成了寥寥几个人的损失。
开始时,留在朝阳店外的兆武营约有两百左右,其中有五十人负责看守缴械投降的飞龙卫,另外一百五十多人负责阻击麻衣军。
麻衣军两轮冲锋过后,战场上的兆武营军士锐减到五十人左右,也就是说麻衣军只付出了二十多人的代价,便杀死了人数上百的敌人,双方战损几乎达到五比一。
两轮冲锋过后,为首的六十余骑毫不停顿,再度发起冲锋。这一次,兆武营终于崩溃了。剩下的兵士再也没有丝毫战意,四下奔逃。
麻衣军策马疾驰,手中的斩 马刀此起彼伏,挡在路上的兆武营兵士纷纷被杀。就这样,麻衣军气势如虹,冲上了通向朝阳殿的御阶。
朝阳殿中,目睹一切的南齐众臣,顿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