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欢儿在傅云双床头守着,见她喃喃喊着七王爷,立马有些慌张,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唔......”傅云双被欢儿捂得不舒服,于是挡开她的手:“欢儿你干什么?”
“王妃,可不敢再喊七王爷的名字了。”欢儿面带惧色,摇了摇头:“刚才您昏迷,断断续续喊着七王爷的名字,咱们王爷脸都黑了。”
王爷?所以这里是......
傅云双这才抬头,环视了一下房间。
屋子的床帐是华贵的黑金色,四处布满着古色古香的气息,若有似无的龙涎香有几分熟悉。
这是观书院?
傅云双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身上中了镖的地方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疼了:“欢儿,这......怎么回事呀?”
欢儿压低了声音,凑到傅云双身前说道:“奴婢听说,先前七王爷带您去太医院,结果王爷也闻讯赶到了,两人还明嘲暗讽了一番,最后王爷将您带回来了。”
欢儿脸上沾染了如释重负的笑意:“王妃,奴婢还看见,白天伤害您的那几个人,已经被王爷抓起来了,现在正在观书院外面跪着呢。”
“是吗?”傅云双起身,赤着脚准备下床,却发现脚踝处隐隐作痛。
“嘶......”她吃痛起身,才看见自己的右脚脚踝包扎上了一层纱布,一定是先前从马车上摔下来,伤到了脚踝。
她忍着疼痛,踮着脚尖来到门边,透过一指宽的门缝往外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那几个伤了她的歹徒,此时正跪在地上。柳辛曼也跪在一旁,似乎在为那紫色衣裳的男人求情。
顾霆深则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跟这几人耗着时间。
傅云双还想多看一点,手搭在门上,弄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响。
顾霆深回头,淡淡瞟了身后的房门一眼。
“王爷。”柳辛曼见顾霆深终于有了动作,于是朝着他磕了几个头,这才说道:“王爷慧眼如炬,这次兄长冲撞了王妃,纯属无心之失。”
“再说,王妃当时穿着男装,兄长没有认出她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呀。”
“哦?”顾霆深不紧不慢吐出一个字,拉长了尾音:“那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王爷,妾身斗胆,念在......兄长初犯,还请王爷大人大量,饶恕兄长一次吧,辛曼愿意为王爷做牛做马,一辈子尽心侍奉王爷。”柳辛曼吴侬软语说道。
“本王记得,你兄长在京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作威作福了。”顾霆深哂笑一声:“皇亲国戚?四处招摇?打着本王的旗号骗吃骗喝?”
他嗓音低沉,带着摄人的魄力,让下面跪着的几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王爷,没有的事情!”柳二神色变得越发慌张,忙朝着顾霆深磕头:“王爷明察,柳二没有做过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王爷,我妹妹在梁王府当牛做马这么久,还请王爷念在和柳家的情分上,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