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过去,铁木树桩上已陆续长出了小苗,高低不一,翠绿欲滴。
高者一尺多,矮者三两寸。刚开始,刘官玉并未注意到树苗的奇异之处。
直到入宗后第九天上午,刘官玉才在无意中发现,铁木树桩上的小苗并非是最先砍断的铁木树桩长得最高,也不是最晩砍断的长得最低,高低顺序之间,似乎自成一种玄妙的规律!
刘官玉看来看去,只觉一头雾水,茫然无知。
但在砍柴中已尝到甜头的刘官玉,哪肯就此放弃,仍然固执地相信,这也是宗门在向弟子传授武学上的什么东西,只不过现在还看不出来。
于是,刘官玉也不砍铁木了,就在这铁木桩周围转来转去,时而疾走,时而停住,时而站立,时而蹲伏。
刘官玉如着魔一般,沉浸在不停的揣着之中。
不知不觉,已近中午。
几位师兄扛着铁木,在李超超的的带领之下陆续从林内走了出来。
众人见刘官玉一株铁木也未曾砍断,只是在几十个铁木桩之间来回走动,还时不时停下来想一想,抓耳挠腮一番,状似疯魔,令人诧异。
赵满堂最是心直口快,想也未想,大声问道:“小师弟,你怎么半天了连一株铁木也没有砍断?难道是前几日砍得太多,现在砍不动了?”
李超超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双目一凝,没有言语。
张冒灵说道:“小师弟,你这是要为我们带来一段热舞吗?在这里跳来跳去,坐卧不安心神不宁的样子?”
“众位师兄,你们来看,这铁木桩上小树苗有古怪!”刘官玉招呼道。
“有古怪,什么古怪!”
众人便都扛着铁木走近,在刘官玉身周站成一圈。
“各位师兄请看,这些树苗的高度是不是有古怪?”刘官玉提示道。
“看不出来有什么古怪啊!这些树苗高度上虽有差别,但也不是很大,很正常嘛!树苗有高有低,是因为有的长出来早一点,有的晚一点,这能算是古怪吗?”赵满堂疑惑道。
张冒灵也说道:“我看这些小树苗色泽青翠,娇嫩欲滴,很是可爱啊!连半点古怪也没有!”
这二人武功见识俱都差了一筹,没瞧岀古怪倒也正常。
陆武志看了一会儿说道:“我倒是隐约觉得这树苗有些古怪,但到底古怪在哪里,却又毫无头绪,根本说不上来!”
蔡加权语声略带欣喜:“我仔细一看,还真发现了一点古怪之处!这些树苗,好像就没有同样高的,同一天砍断的铁木,就应该同一天长出树苗,按理说应该一般高矮,但为什么却长得参差不齐,差别甚大呢?”
李超超沉声道:“这些树苗高低有别,似乎暗含某种规律!但这规律到底是什么,我也是一头雾水!”
刘官玉点点头,指着一颗树苗说道:“师兄说得对!这些树苗由高到低,由低到高,似乎暗藏玄机!你看这株树苗最低,,但这株铁木却是最早砍断!”
说着又走到另外一个铁木桩前,指着树桩上的树苗说:“这株铁木砍断最晚,树苗反而长得最高!我敢肯定,此种特异现象,必是宗门故意设置,其中大有深意!”
众位师兄听罢,俱都点头称是,对刘官玉的话语深信不疑。
便都拿眼睛使劲看,左瞧瞧,右看看,却毫无所获。
蔡加权似有所觉,突然大声叫道:“咦,有古怪!”
“什么古怪?你不要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张冒灵似乎被吓了一跳。
“我记得,当初我们砍断铁木后,树桩上也会长出树苗,但好像都是一般高矮!”蔡加权神秘的说道。
“嗯,对呵,那时我们一天最多也就砍五株,但十天半月下来,也有好几十株!好像同一天砍断的树桩,树苗长得都是一样高!”
“有没有可能记错了?”
“不会错!确实是一样高!”
“回到我们现在砍树的区域,看一眼不就知道了!”李超超悠悠说道。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扛着铁木到深坑旁放好,跑回各自的砍柴区域去了。
不多时,大家陆武志续回归。
李超超对刘官玉说道:“小师弟,真是奇怪,我们现在砍过的铁木,同一天的,树苗都一样高!所以,我们以前在第一区域砍时,情况也与现在类似!”
“啊,难道是创造此铁木林的宗门大佬,早已预知会有小师弟这样一个人来此历练,故意留下这般后手!”张冒灵夸张冒灵的大叫!
“小师弟,你太幸福了!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人人都对你青睐有加!把宠爱分享一些给我吧!”赵满堂故意调侃道。
刘官玉说道:“让师兄们见笑啦!我确实觉得这里面玄妙暗藏!虽然现在还不能明了,但我会继续参悟!”
“好!我们砍柴六人组一起努力!”
吃过中午饭,刘官玉没有继续上山砍柴,而是先回到了满江红,拿出王总管给的传讯符,一把撕开,传讯符顿时剧烈燃烧,霎时间化成灰烬,空中一阵光芒闪烁,王总管的身影显现出来。
“官玉,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王总管笑咪咪的问道。
“王总管您好!我需要查看一些关于九宫八卦和奇门甲的书籍,不知道您能否帮我找到?”刘官玉恭敬地问道。
“没问题,我找到后着人给你送来!”王总管肯定道。
又聊了几句,王总管告辞,空中人影消散。
刘官玉扛着破天,来到铁木林,对着高低不一的树苗再度陷入沉思。
太阳逐渐西落,转眼又至黄昏。
突然,山下有歌声传来,打断了刘官玉的沉思。
歌声婉转悠扬,扣人心弦,荡气回肠,极是动听!
刘官玉抬头向青石小路上望去,却不见人影,只是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又过了一小会儿,歌声似乎从地面升到了空中,更显悠扬,如天籁一般倾泻而下,直透心底。
刘官玉不由听得痴了。
歌声渐近。
只见一个红衫少女,坐着华丽藤椅,口中低吟浅唱,自半空中缓缓而来。
只见那少女年方十二三岁,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容色绝丽,不可方物!
刘官玉不由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