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易口中默念口诀,双手交叉与十字形,只见身后内力劲足,出现了四个独孤易的身形,硬是接下了这一招。
刹那间,这股内力气浪比之前尉迟德接狂鲨那招纵劈还要强上五倍不止,整个黑云寨的灌木墙被内力气浪拔地而起,吹向天空,黑云寨大当家二当家四当家等几个贼人皆被气浪弹到墙上,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昏迷过去。
飞沙走石,尘土弥漫,遮挡了眼前的一切,待视线逐渐清晰,只见独孤易、慕容秋蝉与尉迟德等人,已然全被弹入黑云寨后山谷底。
独孤胜找了一圈,不见独孤易,本想回到山寨大门,只见此时一股内力气浪席卷而来,他举剑抵挡,只见剑鞘在气浪之下,四分五裂,成为碎屑,而自己连退几步,差点倒地,心想:“这股内力,刚猛无比,就算我使出全力,也逊色与他,难道又有高人出现”?
待独孤胜到时,只见寨中那倒挂少年与干柴不见踪影,整个寨门架势散空,地面只有一把巨斧,那狂鲨倒挂在黑云寨石墙上已不省人事。
“这....发生了什么”?独孤胜一头雾水。
此时独孤胜只见黑云寨石墙上竟站着一名黑衣女子,正是当时与狂鲨一起的那名刺客装扮的女子,那女子生的俊俏,如此巨大的内功气浪,她竟然丝毫没有损伤,独孤胜问道:“姑娘,你可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女子神秘诡异,点了两处狂鲨的穴道,为其止血,然后转身看了一眼独孤胜手中的百当剑道:“你可是云涧崖的人”?
“正是,敢问姑娘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独孤胜又问一遍。
“百当剑传人,孤独傲云可是你家族长”?黑衣女子道。
“正是,我说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敢问。。。。”没等孤独胜讲完,黑衣女子便说道:“你我师出同门,我姓欧阳单名一个柔字,家父欧阳飞,我身负家命,混进太子府观察朝廷动向,如今太子将我安插到三公子身边,让我追随这狂鲨,你且听我一言,这狂鲨受命于三公子,三公子居心叵测,想夺皇位,有暗杀太子之心,太子与八王爷交际甚好,此路乃八王爷微服私访,探查民情的必经之路,三公子想要在此处加害八王爷,欲拿这黑云寨当替罪之羊,你且回去禀报,务必保八王爷周全,八王爷乃父母之官,体谅民情,你且尽快去办,事不宜迟,狂鲨马上醒来,你走前将我打昏,免得让他多疑,再生事端,再出端倪”。
独孤胜一听欧阳飞便知道内情,这欧阳飞乃江湖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侠,与独孤傲云乃莫逆之交。
事发突然,独孤胜生怕耽误,即刻动身,只是心中有亏,不知独孤易身陷何处,未能救他,叹息而至。
独孤易等三人,被气浪推至黑云寨深崖之下,尉迟德虽身受重伤,他用尽全身之力,将子母连环叉刺于这石壁之上,增加下坠阻力,另一只手则仅仅抓住慕容秋蝉,而慕容秋蝉则紧紧抓住接近昏迷全身是血的独孤易。
尉迟德心生感激,如若不是独孤易,他与慕容秋蝉早已命丧黄泉,深谷一眼望去,漆黑一片,深不见底,那子母连环叉刺在石壁上,擦出阵阵火花,远处望去像是一颗流星缓缓坠入深崖。
慕容秋蝉泪水盈眶而出,滴在独孤易的脸颊,心想:“我与这少年素未平生,他竟舍命救我,而且连救两次,险些丧命,此大恩大德,如何能报,如若他能醒来。。。”慕容秋蝉心里在牢房之时本想骗独孤易救他出去,答应婚嫁之事,只是使了一计,如今他感动万分,在他心中,早已准备嫁于这少年来做报答,动了真情,只希望独孤易能醒过来。
三人一直滑入谷底,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达谷底,谷底竟是一个山洞,洞口宽大,只是未曾见光亮,尉迟德内力耗尽,瘫坐在地,慕容秋蝉寻得干柴,生起火来,火光映照在独孤易昏迷却俊俏的脸庞上,似乎越发的英俊。
尉迟德无力的说道:“我已替他把脉,性命无碍,只是内力散尽,只怕以后会是个废人了”。
“他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不能对他不管不问,舍他而去”慕容秋蝉担心的说道。
“看你对他如此担心,对为师都不如此上心,难道对他动了心思?”尉迟德说道。
慕容秋蝉没有答话,脸颊微红,一脸羞涩,只是拿着手帕擦拭着独孤易脸上的血迹,听完尉迟德的话,竟羞涩转身走向一旁,寻柴添火去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也罢,你自小就任性,竟是我将你宠坏,如今这少年与你我有救命之恩,你若能以后照顾他,也算还了人情”。
尉迟德说到这里,只听几声咳嗽,咳咳咳。。。
慕容秋蝉听罢,寻声音望去,没想到这深谷之下竟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