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乐傻了？”

“你再说一遍。”

“我有孩子了。笨蛋，你要当爸爸了。”雨的兴奋之情难以言语。

“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就感觉到身体不舒服，而且那东西有段时间没来了。下午我请了假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我有了。”她一对大眼睛闪闪地盯着我。

“雨，听我一句好吗。”我沉默许久。

“恩，什么事？”

“打掉他好吗？我们现在不能要这孩子。”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说什么啊，你有病啊？这是我们的孩子。”

“我没病，我认为我们现在不适合有孩子，你知道吗？”

“你是说我们还没结婚嘛。那好，明天我们就去注册，那总行了嘛。”说话的她激动得两眼发红。

“不只是这个问题。你看，我们过得怎么样，我们连房子都没有，怎么养我们的孩子。难道你要孩子一出生和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

“小雨乖，听话明天我陪你去公司请假去市医院打掉他。”

“不行，那是我的孩子，如果你不愿意当他爸爸我不勉强你，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她发疯似的从床上跳起来。

“你疯了？生出来你拿什么来养他？”

“我不管，就算我去卖也要养他。”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她脸上留下红色五个指印。我拉住她的头发把她拖进浴室，用水朝她的头不段冲去，我觉得冰冷的水能让她足够清醒。她一直挣扎，双手狂抓我的手臂，留下无数血痕。我继续用冷水淋她，直到她没力气再抓我，我把她丢到地下，自己坐到她身边，手一直在流血把浴室的地板染成了红色。相爱三年，我第一次打他。

我们都没说话，很久。我感觉她在抚mo我的手。

“疼吗？”她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

“不疼，对不起。”回想刚才，真的心有余悸。

“枫，是我太任性，对不起我听你的。”说着她朝我凑过来，我把她抱在怀里，用力亲吻她，感觉她的脸上有温暖的液体在流动。

“答应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要说自己去卖，这样话我听了会很伤心的。”

“恩。”

我抱着她，任她在我怀里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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