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硕谦继续装作认真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你看啊,你手下说你是灵兽帮帮主的外甥,镇国府大将军之子,可我对这两人都有所耳闻,可唯独就不认识你,这是为何啊?”
白辞脸色有些青,他从未被人如此调侃过,冲着郑硕谦道:“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戏弄本少!”
郑硕谦轻轻笑了笑:“你也不傻吗,听得懂人话哎,我还以为你人也和你这名字一样呢。”
白辞气的脸都红了,指着郑硕谦道:“你什么意思,我这名字怎么了,他可是我娘给我起的,你不要得寸进尺,真当我不敢动你吗,别忘了,这是我们灵兽帮的地盘,想给你点教训,不过我动一下手指而已。”
郑硕谦自然毫不畏惧,笑的更甚了:“这是你娘给你起的啊,哎,果然,你们纪家起名字都不怎么样,白辞,白痴,哈哈。”
“你……你,我可警告过你了,是你自己不知好歹!”白辞一掌向郑硕谦打去,阿寇早已按耐不住,一掌抵住白辞,然后施了个诀,白辞来不及躲闪,跌倒在地。
手下人忙来搀扶,白辞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擦了擦嘴角,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你这厮简直得寸进尺,那就莫怪我手下留情,来人。”
“呦呵,你还要打我吗。”郑硕谦不屑道。
“打你,我怎么可能如此粗鲁,我是要揍你,揍得你叫爹爹!”
话音刚落,白辞身后的几个膘肥体壮的大汉便走上前,撸起拳头便要上前,郑硕谦双手扶肩,轻蔑一笑,随手施了个诀,几个大汉便全身无力,纷纷倒地。
白辞面色有些难堪,但仍不改大少爷的模样,熟练地将腰间一个玉雕哨子拿出来,使劲一吹,没过几秒,一个身着一袭黑衣的男子带着一队人马赶来,那男子身材精瘦,满脸胡渣,长相凶悍,就像马路上能吓哭小孩的坏叔叔。
声音更是粗犷:“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负我的侄儿,是活腻歪了吗!”
郑硕谦闻此声,有些慌张,朝阿寇挑了挑眉,阿寇立即心领神会,趁人不注意使了个瞬移诀,当白辞发觉时,郑硕谦和阿寇早已出了旅店。
白辞以为他们是怕了,切了一声,便朝那男子走去,道:“小叔!这次让他们跑了,下一次我一定揍得他们叫爹爹!”
没错,此人便是镇国府大将军白固城之弟白固邦,武艺高强,但就是没什么谋略。
“不错,不愧是我的好侄儿,这脾气随我,后生可畏啊。”
而另一边,郑硕谦和阿寇来到了一个破庙中。郑硕谦捂了捂鼻子:“咳咳,阿寇,你这把我移到哪了,这么偏僻。”
阿寇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刚学瞬移,没太把握好,对不起啊,少主。”
“你……”郑硕谦刚准备说阿寇几句,就被一阵呼救声打断。
一个女子的哭喊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救命……他来了,他来索命了……孩子,我的孩子……不要,不要过来,啊………………”
风声夹杂着女子的叫喊声,连平时胆大的阿寇也不禁抖了抖,拔出剑拿在胸前,朝郑硕谦望去,郑硕谦给了她一个手势,示意她跟在后面。
破庙周围杂草丛生,一股邪风刮来,路边的几棵枯树摇摇欲坠。郑硕谦使了个清洁诀,清除了四周的枯枝败叶,继续小心地向寺庙的大门走去。
当走到门前时,那女子的哭喊声戛然而止,郑硕谦有些警惕,将剑举在身前,做出一副防御的姿态,轻轻推开了寺庙虚掩着的门。
“吱嘎”一声,门开了,寺庙内的场景展现在郑硕谦眼前,满屋子杂乱不堪,椅子、板凳散落在四处,正对着的是一尊大佛,也是落满了灰尘,大佛面前有一张台子,上面摆着一些贡品,一盘鸡肉、一盘牛肉、一盘水果,但因为时间太长的缘故,都已腐烂不堪。突然,一只灰白色的大老鼠从角落里窜出来,阿寇平日里是最怕这些东西的,这次见到一只如犬一般大的老鼠,更是大惊失色,尖叫一声,紧紧抱着郑硕谦的腰。
郑硕谦使了个眩晕诀,那老鼠便倒在地上。郑硕谦笑了笑:“行了,寇小姐,可以放开了吗。”
阿寇有些不好意思,收回手,抓了抓后脑勺:“哦。”
阿寇刚想继续说话,郑硕谦就将头偏了过来,伸出一根手指“嘘”了一声,也许是长得太过精致,那神情竟然显得有些妖孽的美感,阿寇征了征神,而后立马禁了音。
整个寺庙已经被看的差不多了,但却始终没发现那女声的来源,这显然有猫腻。郑硕谦环绕四周,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座寺庙虽然破败,但一个人日常生活的必需品都样样俱全,可唯独少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