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一阵子,宴之婳还是没有出来,渐渐的,喜鹊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她朝屋内扬声道:“夫人,你好了吗?”
但屋内没有声音回答。
喜鹊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再次喊道:“夫人,你好了吗?”
这一次,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回她。
喜鹊登时就慌了,大声的道:“小姐,你在不出来,我就进来了哦。”
可回应她的依旧是安静。
站在喜鹊身边的汀娘也觉得有些奇怪。
喜鹊立即推门进去,汀娘也跟在她的身后跑了进去,屋内哪里还有宴之婳的身影。
喜鹊霎时间面色惨白,一时差点站不住了,从汀娘的闺房跑了出来,喊道:“来人,夫人不见了。”她知道,殿下一直有让人在暗中保护她们的。
果然,喜鹊这一喊,立即就出现五个黑衣人。
喜鹊立即同他们道:“你们快去找夫人,夫人不见了。”几个黑衣人纷纷行动,有往屋内冲的,有人把汀娘控制了起来,还有人去了茶楼四周找。
汀娘被人逮住,被吓得喊出了声:“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喜鹊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这房间是汀娘带她们来的,而小姐又是在这个房间消失的,所以汀娘的嫌疑很大,她一改温和,凶狠的看着汀娘道:“你把我们小姐藏哪里去了,不说的话要你全家赔命。”
汀娘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不过就是好心帮人忙而已,怎么惹了一身的事,她惊慌失措的道:“我不知道啊,我没有藏你们小姐,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见了啊,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因为惊吓过度,只能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辩解起来也毫无逻辑。
喜鹊一时间也辨不出她说的是真的还是撒的谎。
再说喜鹊喊了暗卫出来,在知道宴之婳始终之后,就有一个暗卫立即去找君昭了。
君昭正在想宴之婳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准备差人去寻一寻的时候,暗卫就推门进来道:“公子,夫人失踪了。”
君昭刷的一下抬眸,目光凛冽的看着暗卫道:“你说什么!”
暗卫被君昭那一个眼神杀得浑身发凉,声音不自觉的就变得紧巴巴的:“夫人……失踪了。”
君昭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因为站得太急眼前一阵发黑,扶着桌子才堪堪站稳。
“是在什么地方失踪的,喜鹊呢?”君昭眼前恢复明亮的时候,他立即问。
“是在茶楼掌柜女儿的房间内失踪的,喜鹊还在那边。”
“带我过去。”君昭命令。
暗卫颤颤巍巍的去背君昭。
他们都知道,殿下是十分不喜欢被人触碰的,除开那几个一直伺候他的人,所以他刚刚明明发现了他站不稳,却也不敢上前去搀扶的原因。
但现在殿下竟然为了夫人,让他背他过去,暗卫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宴之婳无事。
白梵和乐珍二人在卖冥币的店里买了冥币出来,就准备去打两壶洪公生前喜欢喝的酒。白梵刚出了铺子,眼角的余光却无意中看到人群中快速的走过一个人,那人的披风尾端,绣着蜘蛛的图案。
他面色一暗,拉着乐珍的手道:“我们赶紧回去。”
乐珍见他神色肃然,也不问什么事,就拎着东西跟着他飞快的往张记茶楼而去,因为路上人多走不快,二人干脆运起了轻功。
等他们到了茶楼,就看到常安拿了掌机茶楼的掌柜往后面走。
白梵立即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
常安道:“夫人失踪了。”
白梵浑身一僵,乐珍也吓得心脏狂跳不已,面上又是着急又满是担忧。
常安回了白梵和乐珍的话后,就立即提着掌柜的往后面走,他怕他速度慢了,殿下会被气疯。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个样子的殿下,仿若随时会入魔一般。
君昭这个时候,正坐在凳子上,在汀娘房间的门口,一双入墨的眼睛变得一片血红,冒着森森寒气的盯着汀娘:“我在问你最后一遍,我夫人不见,跟你有没有关系。”
汀娘被吓得不自觉的就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道:“这位公子,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就是见夫人因为恭房太脏而为难,想着夫人那般的气质在那般污浊之地也着实是污了她,就好心请她到我房间来的,我如果知道夫人会不见,我一定不会请夫人过来的。”
这个时候有暗卫过来跪下同君昭道:“公子,屋内属下查过了没有密道,也没有任何人进去过的迹象。之前属下们在外面,没有看到有人离开。”
宴之婳要上恭房,他们自然就不能把人紧着盯着了,没想到竟然被人钻了这样的空子。
常安提着掌柜押着他跪在君昭跟前道:“公子,人来了。”
君昭盯着那掌柜,同汀娘道:“交代吧,不然你的父亲,就去死吧!”
汀娘急忙喊道:“不要,不要。我们真的没有带走夫人啊,公子明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同君昭道:“我想起来了,我之前是在外面擦桌子的,阿生说有一个夫人遇到了困难,他让我过来帮一帮,我就看到了夫人被恭房给难住了,所以才好心请的夫人到这边来。”
汀娘一把这个名字说出来,常青立即就去找人。
这个时候白梵也进来了,他同君昭道:“秦公子,秦夫人或许是被那些蜘蛛人带走的。”
君昭看向白梵,问:“你怎么知道的?”他们不是该在外面逛街吗?
白梵道:“我跟珍儿在外面买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街上有一个人的披风上绣了蜘蛛图案,我们当时只觉得这些人要来害公子,所以就赶回来了,不知道秦夫人已经不见了。”
“在何处看到的?”
“卖冥币的铺子门口。”常乐听了立即离开了,前去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