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韵面露迟疑之色,甚至隐隐有了妥协之意。
“喂,小鹰崽子。你不会、真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吧?”我紧了紧报她的手问道。
“可是…”鹰韵欲言又止。
正在这时,满面红光的饭店老板“包伊尔”赶忙跳出来打圆场。
“八叔,您这是干什么?怎么能跟一个小辈儿一般见识呢?”包伊尔手舞足蹈的说,生怕别人关注不到他丰富的肢体语言。
“没你什么事儿,给我滚一边去。”八鹰面色不善的说。
正在此时,周围的动静,惊扰了隔壁的几个蒙古包。众人纷纷向这里围拢过来,就连“鹰玉”也是带着双胞胎肥妞儿跑到了我身旁。
但后者见到八鹰,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对我们施予援手。
包伊尔闻言也不生气。他先是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从怀里掏出一盒好烟,恭恭敬敬地递到“八鹰”面前。
“八叔,您看看、您德高望重,在这儿说一不二。小得我做生意、还要仰仗您呢。可现在是旅游旺季,来者是客。还请八叔高抬贵手,把他们两个、当个屁放了吧。”
八鹰接过香烟吸了一口,“那个男的可以走,那小妞儿必须留下。”
鹰玉怔了怔,但还是没有坑声。双胞胎肥妞儿想要帮忙,却被“鹰玉”阻止了。
而包伊尔闻言也是面露难色。不过他这个人有些大咧咧,什么事儿都不放在心上。
只见他换了一副笑脸儿,捧着那盒好烟、跑到我面前。“这位兄弟,您先消消火儿。”
我没有接他手中的烟,而是表情冷漠的撇了撇嘴,“人我是不会给你的。”
“好,有性格。”八鹰随手扔掉香烟说。
“八叔,您消消气,您消消气儿…”
包伊尔还想打圆场,却被八鹰一巴掌、打了个四蹄儿朝天。包伊尔也不反抗,仍然死命的抱着八鹰的大腿,不让对方出手。
可八鹰却对他毫不理会,抬起脚丫子、重重的踹向后者的肥脸。
“住手。”
正在此时,空气中传来了一声爽朗的女音。
众人闻声望去,发现来人正是“包伊尔”的女儿“包艳艳。”此时她手中提着一件马头琴,那冰冷的表情光是让人看一眼都担心眼睛结冰。
不知为什么?八鹰见到包艳艳立马就怂了。不仅跳回自己的房间,葫芦半片的将衣服穿好。还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完全没了刚才的骄横跋扈。
“‘艳艳侄女,’八叔是在跟你父亲闹着玩儿。”八鹰皮笑肉不笑的说。
包艳艳指着自己父亲发肿的脸颊质问道,“哦?还有这样闹着玩儿的?那要不咱俩也这样闹着玩玩儿吧?”
八叔闻言,顿时老脸一红。“艳艳侄女,老头子,我刚才做事是有些欠妥,侄女莫怪,老头子这就给你父亲道歉。”
说完,竟然卑躬屈膝的扶起包伊尔,对着他又是“做衣”又是求饶。
包伊尔赶忙托起八鹰的手,“诶,这可使不得。”
说完,还不忘跟自己的女儿解释,“我刚才跟你八叔、真的是闹着玩儿的。”
包艳艳一脸嫌弃的瞟了八鹰一眼,随后抬起一脚轻轻踢向后者的膝盖。
八鹰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却连个屁都没敢放。
包艳艳冷哼一声,提着马头琴缓步走到我面前。
“二位有没有受伤?”声音非常豪爽,但里面却没有夹杂任何感情。
我对着后者感激的点了点头,”没什么事儿。多谢大小姐解围。”
“你们两个尽管放心的在这儿住着。如果有人敢找麻烦?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后者环视了一圈众人,像是在跟我说话,但目光却始终盯着八鹰。
我对着后者躬身行礼,“再次感谢大小姐。”
八鹰是什么东西我不关心,包艳艳为什么能收拾八鹰、我也不关心,也懒得想。她出来平事,也是为了她的生意。要是真打起来,我也不怕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包艳艳点了点头,“我命人在附近的草场上扎了很多的小蒙古包。本来是应对房源紧张租给其他人的。现在这里是住不下去了,大家就请移步、到那里去居住吧。”
众人听说有单间儿,纷纷开始收拾东西,向一旁的草场上走去。
我白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八鹰,便跟着众人一起去挑蒙古包了。
相比这里的合租房,我还是更喜欢独立的小房间。而直到我离开,鹰玉和那对儿双胞胎肥妞儿都没有放一个屁。显然是把我们俩当炮灰了。
一旁的大草场上,被“开沟器”开出了一个巨大的象棋、棋盘。而数十个小蒙古包、如同棋盘上的棋子一样,被规则的摆放在地面的棋盘上。
进入棋盘前,老板娘给了我们每人一把钥匙。而我分到的房间、竟然是红棋的“炮位。”
“又一个挨炮的房间。”我自言自语道。
“小伙子有些本事。能在八叔手下、活下来的人不多。”老板娘有些诧异的望着我说。
我对着后者拱了拱手,“那还要多亏大小姐的解围。”
老板娘和善一笑,对着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希望你们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