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妍翻开桌上的温玉茶杯,给张家玺和中年书生各倒了一杯茶,送到两人面前之后,才再次说道:“两位,先喝杯茶。”
张家玺没有任何动作,他对茶本来也没多大的兴趣,中年书生则完全是另外一副举动,他接过赵灵妍递过的茶杯,先是把茶杯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一脸的享受,然后才把茶杯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几口气,慢慢的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张家玺毕竟还是年纪轻,沉不住气,他没办法像中年书生一样慢慢悠悠的耗着时间,他还要急着赶回青山宗,回去太晚会不好解释。他现在气虽然还没有消,但是他没有时间和对方耗下去,又不愿意和对方纠缠,也懒得和对方讲话,把头移向赵灵妍,开口说道:“赵管事,好了,现在茶也喝了,我时间不多,你直接说价格吧,给我二两半血猴泪就好了。”
虽然张家玺的话没有了再继续纠缠的意思,可是他这样说等于把麻烦丢给了赵灵妍,偏偏赵灵妍又没办法像他那样把麻烦丢开,只能是接住烫手的山芋独自忍受痛苦的滋味,所有的痛苦都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张家玺不想多做纠缠并不代表中年书生也是如此想法,张家玺不理他直接把麻烦丢给赵灵妍,中年书生也学着张家玺替赵灵妍解了一次围,不待她开口回答,抢在她前面开口说道:“年轻人,你说二两半就二两半吗?现在我要二两半,你最多只能带走二两。多了你一钱都带不走。”中年书生说完之后一脸阴森的看着张家玺。
张家玺被中年书生的话刺激的终于是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桌上的茶壶和杯子都被震的跳了起来,茶壶里的水因为倒出了两杯没有多少溢出,杯子中的水却洒出了许多,溅到了中年书生的身上少许。
张家玺用手指着中年书生说道:“我今天就要带走二两半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中年书生一边用手掸着身上被溅上的茶水,一脸的怒气,一边毫不示弱的回应道:“那你就试试,看你有没有本事从这里带走二两半!”
赵灵妍刚才被张家玺拍桌子吓的一跳,现在反应过来,赶紧开口阻止道:“两位,作为茶庄的管事,我说一句,既然茶叶是我们茶庄的,在还没有卖出去之前,那就是我们说了算,我们茶庄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也分先来后到,先生,您预订了茶叶是不错,可是这位公子比您先来,我只能把二两半茶叶给他了,您的二两我们是绝对不会少一分的,如果这位公子出不起差钱,那就令当别论了。”
赵灵妍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出于无奈,她虽然是第一次见张家玺,可是因为张家玺是青山宗的人,中年书生她虽然见过一两次,但是只知道他是茶庄的贵宾,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贵宾的资料都是保密的,只有老板才知道,所以相比之下,她还是选择了站在张家玺这边,至少她这样做也还算是有几分理由,毕竟是张家玺先来的,而且在她的认知中,青山宗的郑国的第一大修真门派,总要比中年书生一个人后台要强硬的多,她这么说也就无可厚非了。
既然卖家都这么说了,那中年书生自然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虽然他心里很不服气,但是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这通达茶庄的后台有多么可怕,就算是他勾命书生也得罪不起,只能是强忍心中的怒气,不再争辩。
就这样,张家玺带走了二两半血猴泪,但是他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大,二两半血猴泪的价格是两万五千两黄金,张家玺自然不会带那么多的黄金,他是用灵石付的钱,在世俗中,修真者用的灵石是很值钱的,可以用灵石和黄金做等价交易。
张家玺前脚刚一离开通达茶庄的大门,后面勾命书生也跟着走了出来,只是他们两个一个往右,一个往左,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走了。
等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之后,勾命书生的脸变得阴森起来,身体很快消失在原地,朝着张家玺走的方向追去。他是害怕通达茶庄的后台,可并不代表他怕张家玺,他准备跟着张家玺,在人少的地方下手,将张家玺杀掉,他被人称作勾命书生,怎么可能是易与之辈,虽然平时看起来一副书生的模样,但是做起事来却是心狠手辣,手段极其凶残。
走在前面的张家玺只把勾命书生当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散修,他在茶庄虽然也感觉到了勾命书生是修真者,但是给他的感觉修为也就是和自己在伯仲之间,这里又是郑国境内,青山宗的地盘,他想都没想过勾命书生会有对他不利的想法。
他不知道的是,勾命书生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魔头,早就是元婴期的修士了,因为仇家太多,他被逼加入了魔道巨无霸黄泉阁,虽然说很少在尘世间走动,但是他残忍的性格却没有因为时间而改变多少,这一次是事情让他起了杀心。